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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当年往事，便是如此。”长盛君手指一动，仙人球从傅回鹤手中脱离而出，飞到了长盛君怀里。

&esp;&esp;就在长盛君将要离开院子时，沉默许久的傅回鹤开口了。

&esp;&esp;“合身为天道的代价，是不是泯灭七情，断绝六欲？”傅回鹤的声音很冷，很平，听不出喜怒。

&esp;&esp;长盛君背对着傅回鹤，良久，低声道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祭天者经历了什么，舍身合道者又经历了什么，改变了什么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
&esp;&esp;“那……当年的那一万血祭的人，也是和傅氏一样无所缘由，被逼走投无路为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不是。”长盛君闭了闭眼，抱着仙人球花盆的手指收紧，“他们是人妖两族中知情且自愿献祭的大能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傅回鹤面无表情，声音近乎沉冷，“天道有意献祭傅氏，你可有提前知道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知道！”长盛君猛地转过身来，紧咬牙关深呼吸了几下，发表

&esp;&esp;盛崖余一大清早就来了傅回鹤和花满楼的院子。

&esp;&esp;花满楼听到叩门声过来开门，见到人的时候愣了一下。

&esp;&esp;倒不是因为盛崖余大清早的等在院子外面，而是因为……大捕头眼下十分显眼的两片淡青色。

&esp;&esp;盛崖余的皮肤因为他往日出行坐机关小轿的缘故，总是显得有几分苍白，所以现下这两片淡青色就显得尤为显眼。

&esp;&esp;“盛捕头这是……？”花满楼不由得有些小心翼翼。

&esp;&esp;盛崖余张了张口，沉默了一下，而后低声问：“花公子，请问傅先生可在？”

&esp;&esp;两人在小楼中住了许久，盛崖余也早就知道比起花满楼，傅回鹤的行踪就有些飘忽不定，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都是常有的事。

&esp;&esp;花满楼想到房间里自闭的小莲花，顿了顿，让开身形道：“盛捕头的气色不太好，不如进来坐坐，喝一杯茶？”

&esp;&esp;盛崖余想到窗台上今早开出的花自闭成花苞的仙人球，抿了下唇，轻声道了句谢后抬步走进了房内。

&esp;&esp;刚在桌边坐下，盛崖余就看到坛子里漂在水面上的小莲花，表情僵了一下，忽然问花满楼：“花公子也有在离断斋得到种子吗？”

&esp;&esp;仙人球结出花苞的那天晚上，盛崖余记得自己听到仙人球问花满楼是不是带走了某一颗种子。

&esp;&esp;花满楼素来对他人情绪较为敏感，心中一想便知道盛崖余定是知道了长盛君化形的事，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的表现。

&esp;&esp;他为盛崖余斟了杯茶，语调温和地承认：“这株小莲花就是属于我的种子。”

&esp;&esp;“他虽这两天心情不太好，但也可以听到我们说话，若是盛捕头在意，我们不妨去院中走走。”

&esp;&esp;盛崖余想了想，眸光微动，摇了摇头：“没关系，并不是什么隐私的事，我只是想问问花公子……”

&esp;&esp;他顿了下，面上划过一丝不知道怎么说的尴尬，但还是开口道：“花公子在知道种子可以化出人形之后，是什么感觉？”

&esp;&esp;这个问题虽然在花满楼意料之内，但又的的确确超出了花满楼的经验范围。

&esp;&esp;因为比起离断斋其他的客人，花满楼是认识傅回鹤在先，契约种子在后。

&esp;&esp;对他来说没有自己养的种子突然变成人的尴尬，只有一层一层扒拉小莲花伪装的趣味。

&esp;&esp;但若是易地而处……

&esp;&esp;花满楼想象了一下小楼里自己精心打理的兰花若是某一天生出灵智，化为人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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