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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那眼神把庭霜看得发毛。

&esp;&esp;此时柏昌意坐在沙发上，庭霜站着，对他来说这明明是个居高临下的位置，现在却生生站出了一种被老师叫去办公室问话的感觉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庭霜好久才挤出一个音。

&esp;&esp;柏昌意看了庭霜一会儿，说：“好，那按你的意思来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庭霜说。

&esp;&esp;“怎么样舒服，你告诉我。”柏昌意说。

&esp;&esp;怎么样舒服……

&esp;&esp;答不上来。

&esp;&esp;庭霜不去看柏昌意的眼睛，也不说话，一副不配合的姿态。

&esp;&esp;柏昌意等了好几分钟，决定换个问法：“那我哪里让你不舒服？”

&esp;&esp;哪里不舒服……

&esp;&esp;也答不上来。

&esp;&esp;庭霜在原地站了半天，站得有点脚疼。

&esp;&esp;“凭什么我非得回答你的问题啊？”庭霜觉得特别不平衡。

&esp;&esp;凭什么啊？

&esp;&esp;凭什么他要一直站在这种位置啊？

&esp;&esp;永远是柏昌意说了算，永远是柏昌意占主导权，让他来他就乐颠颠地来了，让他走他就得一声不吭地走。

&esp;&esp;突然间他火气就上来了：“我就不能不想说吗？你凭什么这么审我啊？”

&esp;&esp;“tg，我在试图解决问题。”柏昌意放低了声音，“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谈，我们也可以换个时间。”

&esp;&esp;柏昌意的语气非常克制，通常这样比较容易使对方也跟着冷静下来，可这种似乎完全不受情绪影响的姿态却更加激怒了庭霜。

&esp;&esp;凭什么柏昌意就能这么游刃有余啊？

&esp;&esp;“谈啊怎么不能谈？你问你哪里让我不舒服，好，我告诉你，你哪里都让我不舒服。”庭霜越想越气，这两天装作若无其事，把他给憋坏了，“现在我就不舒服，这几天我都不舒服，只要跟你待在一起我就不舒服。”

&esp;&esp;这话没法往下谈。

&esp;&esp;庭霜还在发泄情绪，他气昏了头，口无遮拦，专拣难听的说。

&esp;&esp;柏昌意一直安静听着，没有打断。

&esp;&esp;等到庭霜的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，渐渐消了气，停下嘴，才意识到不对。

&esp;&esp;柏昌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，倒也不像生气了。

&esp;&esp;“我刚刚……”庭霜想说，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都没过脑子，可又拉不下脸。

&esp;&esp;柏昌意等了一分钟，见庭霜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，才说：“现在我们能谈具体问题了么。”

&esp;&esp;许久，庭霜闷声说：“……没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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