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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徐姗姗喉咙宛如哽着一团湿润的棉花，对着医院雪白的墙壁费力地扯了扯唇。

&esp;&esp;当天晚上，周默回家拿东西。

&esp;&esp;徐姗姗在他之后打车去了江边看江景。

&esp;&esp;霓虹如带，星火点点。

&esp;&esp;晚风真是凉。

&esp;&esp;周默出医院后，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，车开到一半，他忽然掉头，在医院门口水果摊大叔口中问到“病号服女孩子，好像打的组合，说去江边”。

&esp;&esp;周默油门踩到底，徐姗姗沿着江畔的台阶慢慢走。

&esp;&esp;周默数不清闯了多少红灯。江水起伏，波荡在徐姗姗腰间。周默找到那段护栏失修的台阶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”“姗姗！”

&esp;&esp;大概听到了周默的声音，徐姗姗站在江水中央回头。

&esp;&esp;可回头又听不见声音，她只能看见阿默不管不顾地朝自己奔来……

&esp;&esp;可真的对不起，她很累了，很累很累了，她觉得笑好累，眨眼好累，连呼吸都好累好累……

&esp;&esp;她开始听到水啸，也听到很多过往。

&esp;&esp;周默眼睁睁看到姗姗走到分流口，随着奔流的江水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
&esp;&esp;周默拼死地游，徐姗姗浮萍般卷在江水里。

&esp;&esp;阿默亲她，笑着说“我叔叔会照顾你”，周自省见她大结局（下）

&esp;&esp;周自省下葬那天，狱警特许周默在跟随下前去探丧。

&esp;&esp;以往关于周自省的很多画面浮在脑海里，周自省带他去科技展、周自省去校门口接他放学、周自省给他讲题、周自省脱了西装系上围裙给他煎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……

&esp;&esp;周默对着墙壁平静地摇头：“去那么多人做什么，有个人收骨灰就行了。”

&esp;&esp;周婶婶听到这话几欲昏厥，唐漾在旁边扶住周婶婶。

&esp;&esp;葬礼流程简单，烟纸燃作灰烬弥散在风中。

&esp;&esp;按理说，周自省落了马，大家都该避嫌。意外地，界内高层来了很多，唐漾和蒋时延站在第一排边上，帮忙主持局面。

&esp;&esp;仪式结束后，高层们相继驱车离开，唐漾几人还在收尾。

&esp;&esp;很多很多唐漾之前以为是另一拨的陌生人来到周自省墓前——

&esp;&esp;因为那封周自省手书的自检信，因为周自省一半清醒一半囫囵时落款的“zx”。

&esp;&esp;周自省这些年受贿金额为36亿，银行流水去向福利院的金额却高达38亿。

&esp;&esp;九江不停挖空福利院，周自省不停地填。他要汇款的名单从一个、两个，到一页、两页，至最后厚厚一叠……甚至他自己的工资也只留了基础家用，其他尽数捐了出去。

&esp;&esp;专心做慈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，他偶尔会出格，比如资助山区学生。

&esp;&esp;对于周自省来说，这是他应该做的、随死亡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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