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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一阵轻风吹过，花瓣儿纷纷飘落。

&esp;&esp;等人离开后，从八角亭后方转出一人，身穿月牙白杭稠直缀，他是张居龄。

&esp;&esp;他被顾临传见，路过花园，碰到了刚才的一幕……出面是不合适的，只能躲起来。

&esp;&esp;她们口中的晗姐儿应该是顾暖的妹妹吧，下午时和她见过一面，听顾暖喊她的名字——晗姐儿。

&esp;&esp;女孩儿言笑晏晏的模样浮现在眼前……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。

&esp;&esp;张居龄一向和顾暖亲近，了解一点二房的消息。

&esp;&esp;正因为了解，才会莫名的心酸。

&esp;&esp;顾二爷去世时，她还在腹中……和她有什么关系呢。

&esp;&esp;她在顾家过的也不好吧？

&esp;&esp;“……少爷，您慢点，等等我。”小厮树鸣紧跟着张居龄，他跟着少爷久了，知道什么话该听，什么话不该听。

&esp;&esp;只是，少爷走的太快了，他完全跟不上脚步。

&esp;&esp;凌波苑书房。

&esp;&esp;顾临坐在太师椅上喝茶，见张居龄进来，屏退了屋里的仆人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学生拜见顾大人。”张居龄拱手行礼。

&esp;&esp;“客气什么，坐下说话。”顾临满了一盏茶，递给张居龄。

&esp;&esp;“学生不敢。”张居龄谢过，站在了顾临面前。

&esp;&esp;顾临再三让座，见他不肯，也就罢了。

&esp;&esp;他抿了一口茶，开门见山：“找你过来想谈谈心……有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，也是时候说出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三年前，周宁周御史从京都赶去湖广主持乡试，你是参试的生员之一，你学问出众，当年的考卷应该是榜首，周御史也是这样认为的。但他是我的学生，在此之前，我们曾商议过，让他判你落榜。因此还和另一位监考官湖广按查佥事钱恭闹了起来，钱恭一生正直，不惧京官，冒着丢掉乌纱帽的危险，当着众官员斥责周御史徇私舞弊……后来，还是我出面才压下了这件事情。”

&esp;&esp;顾临说的简洁，张居龄却听的一愣，“您为什么这么做？”十七岁的少年低眉敛目，眼瞳深眯。经历过会试落榜后的

&esp;&esp;烛光跳跃，夜风掠进，书房内是那么安静，仿佛人的心也跟着静了。

&esp;&esp;张居龄侧身站在一旁，脊背挺的笔直。

&esp;&esp;他对于顾大人的做法感激却不认同。这多么年他努力隐忍，并不曾懈怠学业半分……而他的生母却因为他落榜的事情被嫡母多番嘲讽打压，重病无药去世了。

&esp;&esp;“我昨日在朝堂上见到你父亲，聊了几句，他对你那位嫡出的兄长期望很高……”顾临的声音微微一顿，问道：“你从荆州过来京都，你父亲可知晓？”

&esp;&esp;张居龄摇头，语气很淡：“我没和他说。”过了一会儿，他又解释：“我自幼在荆州生活，跟着祖父长大的，和父亲没什么感情。”

&esp;&esp;“父子血缘，是不可磨灭的。”顾临坐在太师椅上，劝他：“……你应该知会他一声，就说我和你一见如故，邀你小住几天。”

&esp;&esp;张居龄沉默了片刻，点头答应了。

&esp;&esp;顾临又考了他几句制艺，见其对答如流，便知今年的举人榜首非他不可了。

&esp;&esp;有小厮进来回话，说是老夫人在偏厅准备了晚膳，让二人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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