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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电视新闻正播放着某海运公司ceo涉嫌走私违禁品、私购军火、雇兇杀人等多起重罪,画面里镁光灯闪个不停,当事人身旁跟着数名律师,这些律师都是熟面孔,去法庭作证时姚棠经常见到他们,都是国内数一数二顶尖的刑事律师,不愧是大公司的ceo,这些人的收费可都不便宜,请一个的就够呛了,更何况请一群。
&esp;&esp;此时姚棠正和萧澄在病房内下着西洋棋──比数一胜三败,萧澄没有要对姚棠放水的意思,下棋下得十分认真,甚至开始预测姚棠下一步的走向。
&esp;&esp;「将军。」在姚棠盯着电视走神的期间,黑色的棋子再次把白色的王推倒,姚棠抱头惨叫,倒回床上,「萧澄你真的不是人。」她用委屈的小眼神瞅着萧澄,萧澄修长的手指支着下巴,看着姚棠莞尔,「我这次让你赢。」
&esp;&esp;「不要。」虽然不能忍受失败,但姚棠更不能忍受这种故意放水的行为,她瘪嘴,「不玩了不玩了,玩不过你。」
&esp;&esp;──她从来都玩不过他,就各种意义上来说。
&esp;&esp;一早姚棠说她无聊,一隻手半残,连玩手游都有点困难,萧澄见状便回家给她找了些桌上型的游戏过来──要不是打麻将太吵,姚棠其实满想打麻将的,叫上甄颖之、唐展熙正好四人,后来又想了想,和萧澄打麻将绝对不是个好主意,但凡需要动脑的游戏萧澄都很擅长,和萧澄玩游戏就得玩运气成分高的游戏才有些赢面。
&esp;&esp;姚棠翻了翻萧澄带来的东西,正好看见一盒扑克牌,她一愣,突然想起公寓拋尸现场的黑桃k,她打开扑克牌的盒子,翻出其中的黑桃k,萧澄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,「你要玩牌吗?」
&esp;&esp;姚棠摇了摇头,把黑桃k放在萧澄面前,「看到这张牌你会想到什么?随便什么都行。」
&esp;&esp;──黑桃k是案件中让她最困扰的一点,左思右想都无法理解这张牌的意义。她最怕的是黑桃k只是牌组中的其中之一,过去便有类似的案件,不同的牌面代表不同的受害者,要真是如此,那么接下来还会有更多死者。
&esp;&esp;问萧澄纯粹是因为需要一些局外人的想法,不在其中,有时候反而能看得更清楚。
&esp;&esp;萧澄依旧挑着眉,「这是什么陷阱题吗?」
&esp;&esp;「你问那么多干嘛?说就是了。」姚棠的回答有些横,萧澄也没恼,只是顺着她的意,「黑桃k……花色最大、数字也最大的牌,国王、铲子、大卫王。」
&esp;&esp;前几个答案都是姚棠想过的方向,不过,「大卫王?」
&esp;&esp;「嗯,」萧澄一手撑头,另一手点了点牌面上的国王,「黑桃k上的国王是大卫王。」
&esp;&esp;闻言,姚棠似乎有个隐约的猜想,但方向太过朦胧,她还看不清,「每一张k的国王不同吗?」
&esp;&esp;「扑克牌上的每个人头都不同,q和j也各自代表不同的人物。」萧澄说:「黑桃k是大卫王、红心k是查理曼、方块k是凯撒、梅花k是亚歷山大。」在国外留学少不了各种晚餐聚会,一次聚会打牌时,一名法国人侃侃而谈,说起扑克牌的歷史以及上头的人物,萧澄便随意记下了。
&esp;&esp;「唔……说不定是这样。」姚棠沉吟着,她把手机解锁,在瀏览器搜寻「大卫王」。
&esp;&esp;她总觉得似乎摸到一些线索了。
&esp;&esp;见姚棠安静下来不再言语,她的表情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实,专注的看着手机上的页面,萧澄便也不打扰她,自顾自的到一旁去整理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。
&esp;&esp;下午萧澄去进行研讨会,他说的那个题目拆开来每一个词姚棠都懂,但合起来以后她完全不瞭解那串句子想表达什么,反正就是跟杏仁核相关的某些东西──姚棠只会在研究犯罪的学术论文里头看见这个名词,日常生活中基本上用不到。
&esp;&esp;昨晚对着萧澄一哭一闹,姚棠已经拋弃所谓矜持,反正她一直都喜欢萧澄的,破罐破摔还怕什么「先动心了就输了」,她老早就输得精光了,于是送萧澄离开前,她拉着萧澄的袖子对他说:「结束后回来陪我。」
&esp;&esp;萧澄笑着应「好」,姚棠瘪嘴说:「你除了『好』还会说别的吗?」
&esp;&esp;于是萧澄便说:「等我回来。」
&esp;&esp;姚棠的脸一瞬间有些烫,萧澄总用那张清冷的脸孔无意识地说着撩动人心的话语,她觉得这根本是犯规。
&esp;&esp;姚棠的手机响起,拉回她的意识,来电显示是云中仙女,姚棠嘴角一抽,接起电话,对方不等她回应便连珠炮似的讲个不停,「姚棠,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我老公他们公司的经理啊,帮你约明天好不好?我刚好找到你们工作的地方有个间还不错的餐厅,你中午休息时间是多久?一个小时还是一个半?我订位订十二点十分吧?姚棠,你说呢?你在听吗?」
&esp;&esp;「在呢。」姚棠稍微把话筒远离自己的耳朵,温云蕓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送有些尖锐。
&esp;&esp;「那你干嘛都不说话?」
&esp;&esp;「……」你给我时间说话了吗?姚棠叹气,「我没办法去,我人在医院,住院。」
&esp;&esp;「住院?」温云蕓的声音在原本的基础上拔高了八度,姚棠远远拉开自己的手机并别开脸,即使这样都能听见温云蕓的声音,「你为什么住院?」
&esp;&esp;「这位太太,我的耳朵还没聋,但你再继续这样讲话,我的耳膜总有一天会被你喊破,真的。」
&esp;&esp;「姚棠!」
&esp;&esp;听见温云蕓的怒吼,姚棠收起嘻皮笑脸,「好啦,我前几天追嫌犯的时候把手弄断了。」说完她耸了耸左边的肩膀,右边的肩膀还不太能动。
&esp;&esp;「你说什么?」温云蕓继续尖叫,姚棠很想问她这样讲话嗓子不疼吗?
&esp;&esp;温云蕓没有继续和姚棠废话,问了姚棠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便掛了电话,掛电话前落下一句「你给我等着,我马上过去」,姚棠看着被掛断的手机画面有些无奈的笑了,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像是来和她寻仇的台词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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