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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毕春生，”宣玑冷冷地提醒道，“如果我是你，我会更小心一点，你叫出来的这位可不是给人实现愿望的天使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就不用您操心了，”毕春生转向他时，压下了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，“我跟他之间的契约已经成立了，现在一手交了钱，一手还没交货，他还清债务前，不可能会动我的，否则会遭到祭文千倍反噬。”

&esp;&esp;盛灵渊神色淡淡的，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。

&esp;&esp;这时，肖征避开众人，来到了局长办公室。

&esp;&esp;黄局本来已经下班，听说赤渊出事，又匆忙从家里赶了回来。和外勤出身的老局长不同，黄局是个普通人，主要是主持行政工作，这也是为什么需要肖征这么一个总调度在身边，碰到紧急情况，他一般会授权肖征处理。

&esp;&esp;“我正要找你，”黄局站了起来，“外面什么情况？”

&esp;&esp;“黄局，我想请您签一张搜查证，调查现退居二线的前外勤毕春生的家。”

&esp;&esp;“毕春生？是咱们的人？”黄局一边接过文件，一边茫然地问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肖征缓缓抬起眼：“跟三十年前总局失窃的一罐镜花水月蝶卵有关。”

&esp;&esp;黄局一顿。

&esp;&esp;“局长，”肖征沉声说，“我一直以为您是不了解情况，才任凭宣玑胡闹，把他放到了善后科，现在看来，您是有意的，是吗？”

&esp;&esp;黄局沉默了片刻，在搜查证上签了字：“我这位置，接得心惊胆战，本来想在爆雷之前最大限度地妥善处理，没想到这么快就……”

&esp;&esp;肖征问：“原善后科主任巩成功为什么被强制退休？”

&esp;&esp;黄局挥挥手，示意他坐下，点了根烟：“唉……这从哪说起呢？小肖，你知道安全部出外勤的时候，有一条绝对的安全‘红线’吧？”

&esp;&esp;“‘安全部外勤制度干什么。

&esp;&esp;毕春生笑了：“三十年前，两条变异蟒出逃，当时的行动负责人追捕过程中一时疏忽，让变异蟒在逃窜中撞上了一列火车，火车正好开到大桥上，被变异蟒卷着摔到了江里。变异蟒趁机吞噬生人的生命力疗伤，结果车上两千多人，幸存者不到十分之一。”

&esp;&esp;“不可能!”一个挣掉了耳罩的外勤大声说，“总局打从设立那天开始，就没出过这么大的事故!死两千多人的事故，新闻不可能瞒得住!”

&esp;&esp;“是啊，”毕春生轻轻地说，“那你说，那些死人都去哪了呢？肖主任查到那罐蝴蝶卵的去向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吞噬的不是肉体哈，没那么大饭量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制度里书面语太多，这位压根没听懂。

&esp;&esp;宣玑匪夷所思地想：“什么玩意，他把我当页脚注释了吗？”

&esp;&esp;更沧桑了。

&esp;&esp;“我怎么知道的？”这时，毕春生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，“宣主任，你该不会以为，这是孤例吧？”

&esp;&esp;“网上有句话怎么传的？你在家里发现第一只蟑螂的时候，你家说不定已经有一两万只了【注】。”异控局总部，幽静的局长办公室里，黄局的声音就像午夜梦回时的水滴声，一下一下，能砸得人心惊胆战，“如果是头一回干，谁敢一次往上千具尸体里放蝴蝶卵？小肖，你应该能想得到吧，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了——外勤遇到棘手的突发事件，一旦伤亡情况过线，就会去找巩成功‘想办法’。最后外勤有惊无险，受害人家属感恩戴德，善后科一条锦被盖过，皆大欢喜。”

&esp;&esp;肖征已经不知道该动用哪块面部肌肉好了，只好保持木然。

&esp;&esp;“关于原善后科负责人巩成功，我知道下面有不少同志在议论，有说他内退腾位置的，还有人说，他是被隔离调查了。”

&esp;&esp;肖征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舌头：“所以其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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