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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鸢！”他的声音鲜见的竟带着不悦，“不许这么说你自己。”

“……不许吗？但是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她微微低下头，“我……”

“你没有错。”白石按着她的肩膀，认真地看着她，“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但是我知道，我认识的忍足蓝鸢，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有自己的分寸和理由的，我只知道，你不会有意去害人，却也不会以德报怨，你从来就不是这种人。”

“你做每件事都会有你的理由，而不管是什么理由，”他凝视着她，“我都愿意相信你。”

“所以，你也要相信你自己。”

她看着他，半晌，苦笑：“藏之介……你这样会宠坏我的。”

“可以的话，感觉也不错。”白石也笑起来。

但是，你愿意接受的那个人并不是我，所以，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。

半晌，她别开头：“刚才打电话的时候，似乎听到你的铃声还满好听的嘛。”

“嗯？”白石笑笑，掏出手机递给她，她挑眉，接过来，屏保是当时她和网球部的一群人的合照，按下去，悠扬的音乐声。

“……小人鱼的那首？”她惊喜地叫出来，“哪里有下的？”

“因为觉得自己弹得还蛮不错，所以录下来的。”他笑笑。

“咦……”她吐他槽，“自恋！”

他笑着，没有说话。

“……很开心哪，那时候。”她的目光里有回忆，“和网球部的人们在一起，小金和小光他们……”

他却从她手上拿回手机，放到一边的花坛上。

她不解地看着他。

他微微弯腰，一只手放在背后，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动作：“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，能请到美丽的小人鱼公主共舞一曲呢？”

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，看着她。

微微愣了愣神，她也笑了，一如当初般澄澈：“……好啊。”

伸手，他伸手牵住她的手。

在深夜的街头花园里，声音不大，但是却能打动人心的音乐声。

花朵簇拥着的，是在翩翩起舞的少年和少女。

她跳着跳着，眼睛有些湿润了，抱住他。

白石一顿，也停下舞步。

任音乐继续流淌在空气里。
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她小小的声音，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清。

对不起，我知道的，都知道，你的付出，你的感情……但是，我们只是朋友，真的……对不起……

她抱紧了他。

你真的很完美，藏之介，如果没有侑士的话，我真的不敢确定，我会不会爱上你。

但是……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。

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在装傻，因为我很自私啊，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。

你是那么特殊的存在，我不想失去你。即使那并不是爱情。

“怎么了？呆站着这么久，不要告诉我是肚子饿了。”白石笑着对她说。

论装傻，他似乎……也不会输给她呢。

“嗯！藏之介你果然是圣书！”她抬头，绽出大大的笑容，“你请客！我要吃……”

看着掰着手指头在数菜名的人，他的笑容带着宠溺，带着纵容。

说着说着，她的手不自觉地覆上自己的小腹。

虽然还是什么明显特征，但是……仿佛就能感觉到，有生命在里面成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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