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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陶晓东说啊。

&esp;&esp;都单字答应着，也没个话，心里那点事故意摆在脸上，汤索言让他逗得在他后脑勺用力搓搓，说：“自己还知道担心啊？剃的时候你想什么了，那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不会影响和谐。”

&esp;&esp;陶晓东抬眼看看他，那时候心如死灰哪还有心想这些。

&esp;&esp;汤索言说这话就是逗他玩的，陶晓东头发长的时候好看，有型，带劲。现在小光头更显脸型轮廓，光头还多了股说不出来的劲儿，看起来带点蛮，带点野性。而且显小，有时候摸着头一笑的模样像个蛮小子。

&esp;&esp;只要不是刚剃头那几天憔悴着的伤感模样，汤索言怎么看都喜欢。

&esp;&esp;关了房间灯，留了门口的夜灯，亮度没调得太高，太亮了影响休息。

&esp;&esp;汤索言问他：“能看清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看不清。”陶晓东牵了牵嘴角，摸着汤索言的脸说，“只能知道这儿有你，看不清你。”

&esp;&esp;“知道有就行了。”汤索言说，“知道有就踏实睡吧。”

&esp;&esp;陶晓东“嗯”了声：“踏实。”

&esp;&esp;一夜无梦。月亮在天上毫不吝啬自己的光，均匀洒满人间。柔软的、治愈的浅白色光，明耀也坚定。

&esp;&esp;陶晓东的基因结果应该已经出了，他没问汤索言，问不问没什么意义，结果已定，做个检测只是为了确认个基因类型。

&esp;&esp;说得太细他也听不懂，视网膜色变致病基因类型几十种，对陶晓东来说这个检测并没有什么用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陶晓东跟汤索言说起这事的时候都还觉得挺暖。

&esp;&esp;汤索言问他：“哪个？”

&esp;&esp;陶晓东描述了下，扫到一眼胸牌好像姓李。汤索言说知道了：“心软，上周在我门诊学习，哭了好几遍。”

&esp;&esp;“太心软是不是不太适合做医生。”陶晓东说，“每天都很难过。”

&esp;&esp;“看多了会习惯一些。”汤索言说这话的时候没带什么情绪，平静道，“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
&esp;&esp;陶晓东笑着问：“这个无能为力包括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包括。”汤索言说，“包括小南，不包括你。”

&esp;&esp;陶晓东看着他，手里还拿着今天的花。

&esp;&esp;汤索言说：“你一个早期rp，天天在我眼皮底下生活，我有什么可无能为力的。”

&esp;&esp;陶晓东没防备被他苏了一下：“突然帅了起来。”

&esp;&esp;“突然？”汤索言挑眉看他一眼，“你这个词让我觉得不太严谨。”

&esp;&esp;“每天！”陶晓东笑得停不下来，“每时每刻都很帅。”

&esp;&esp;因为这个事儿，陶晓东最近都过得很闭塞，田毅那儿他一直没去，这段时间都自己消化情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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