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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祁湮想不明白。

&esp;&esp;祁湮拧眉扶额，怎么也想不通。若真是做了个赝品，那为什么是将赝品放在军中，而不是借她作细作。他不可能相信卫韫玉还活着，自然无法想通。

&esp;&esp;盯着暗狱的暗卫入殿禀告。

&esp;&esp;“陛下，暗狱的暗门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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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皇宫暗狱内，一身黑衣的祁陨撕掉一截衣角捂着手上渗血的伤口，踏入暗狱内。

&esp;&esp;暗门口的机关上，他刚刚浇下的鲜血，盖过此前祁湮留在这里的血迹。

&esp;&esp;暗狱内无一守卫，摆明了是请君入瓮之局，祁陨不是看不透，可他却不得不入这个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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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密不透光的地下暗狱里，唯有一盏烛火燃着。那盏灯就在宋首辅身旁，光影摇曳，照在他霜白的鬓发。

&esp;&esp;宋亭昉太累太倦了，暗门开启的声音，甚至都没能让他紧闭的眼帘有分毫颤动。

&esp;&esp;祁陨握着手上渗血的伤口，疾步近前，俯身蹲在宋首辅跟前，抬手欲要扶他起身。

&esp;&esp;“太傅，我来带您出去。”他喉头微有哽咽，在宋首辅跟前低语道。

&esp;&esp;这声低语，终于让宋首辅抬起眼帘。

&esp;&esp;祁陨蒙着脸，却露出了眉眼。宋首辅听着耳畔熟悉的嗓音，瞧着眼前熟悉的眉眼，瞬间便认出了祁陨。

&esp;&esp;“殿下！您……还活着？活着就好活着就好，先帝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。”宋首辅言语激动。

&esp;&esp;其实先帝的心血确实是白费了，可祁陨并不欲让眼前的老太傅伤心，他只是低首未语，扶着宋首辅起身。

&esp;&esp;“此地不宜久留，太傅还是尽快和我离开为好。”话落，便将宋首辅背在身上，疾步往暗门外跑去。

&esp;&esp;甫一动作，便察觉远处有不少脚步音正逐渐将此处围紧。

&esp;&esp;祁陨沉了眉眼，背着宋首辅回身往暗狱深处跑去。

&esp;&esp;这暗狱深处一直走去，能走到皇宫宫门外。暗狱里的小道漆黑曲折，祁陨一手护着身后的宋首辅，一手摸索着墙壁行进。

&esp;&esp;纵使漆黑不见五指，前方情状未知，祁陨的脚步不能停下半分。远处的身后隐约透来火光，祁陨回首望去，脚下步子愈发的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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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洛阳至长安途中，卫韫玉和陈瑛两人所率兵马正在行军。

&esp;&esp;军中的卫韫玉一身红衣劲装，长发束起作男儿模样，宛如昔年。

&esp;&esp;陈瑛在她左右，偶尔望她一眼，心中隐约觉得，卫世子比当年还要冷厉几分。

&esp;&esp;也是，毕竟在长安宫城内被灌过一回儿毒，怕是从前便少有的温软，如今更是被消磨干净了。陈瑛如此想到。

&esp;&esp;卫韫玉身上背着一把弓箭，是离开洛阳时，宁安公主所赠。卫世子一手武艺里，学的最精的便是骑射。自她投笔从戎，东南战场上，弯弓搭箭从无虚射。

&esp;&esp;夜色沉黯，陈瑛环视左右，开口道：“这些兵马匆匆出洛阳城，难免疲累，要不今夜便在此处安营扎寨，明日一早再行出发。”

&esp;&esp;卫韫玉凝眉思亮，攥着缰绳的力道紧了几分。

&esp;&esp;她和陈瑛此行所率兵马除却身边跟着的金陵派来的暗卫外，其余都是从洛阳借的，这借来的兵马，无论如何是不如自己的好使唤的。若是当真让他们过于奔波劳累赶去长安，只怕他们未必肯真心卖命。可若是不尽快往长安赶去，卫韫玉也担心祁陨的安危。

&esp;&esp;她和陈瑛从金陵赶到洛阳，要比祁陨从金陵赶往长安近上一些，所以她们一定是比祁陨抵达长安要早一些到洛阳的。或许是一二日或许是再短一些。

&esp;&esp;可从洛阳借兵后，点兵出发已然费了些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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