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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许连雅想送他下楼，雷毅又制止了，连门口也不让她出。

&esp;&esp;“又不是小孩子，送什么送。”雷毅说，“回去早点睡吧。”

&esp;&esp;许连雅低低嗯一声，看他换鞋，出门。

&esp;&esp;门要合上时，她叫了一声——

&esp;&esp;“爸。”

&esp;&esp;雷毅回头，“啊？”

&esp;&esp;许连雅犹豫了，咬了咬牙，只说：“注意身体。”

&esp;&esp;雷毅拍拍胸脯，“好着呢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注意安全。”

&esp;&esp;也许是走廊灯光暗淡，也许是她视线有些模糊，她看不清她爸爸的表情。

&esp;&esp;雷毅一挥手，小心关上门走了。

&esp;&esp;许连雅愣了一会，才想起刚才要说的。

&esp;&esp;她想说，你都快退休了，能不能换年轻人上，你歇一歇。

&esp;&esp;他可能会说，没人带着那些小屁孩懂什么，搞砸了命都没了，也可能会说就那么几年了，快了。或者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，没什么，习惯了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次日，许连雅想起答应何津去看铺面的事，出发前冯一茹却忽然跑来店里。

&esp;&esp;冯一茹和许连雅的友谊可以追溯到娘胎。两人母亲是同事。

&esp;&esp;当年高考，用冯一茹的话说，她是考出农业大学的成绩却要报考医科大学的人，许连雅相反。

&esp;&esp;结果她复读了，许连雅却以能上医科大的分数读了动物医学。

&esp;&esp;两人家长都伤心透了。

&esp;&esp;“如果我俩的分数能互换就好了。”冯一茹曾经感叹，“这样我们都能如愿。”

&esp;&esp;她在第二年考入医科大，现在研二升研三，实习医院和许连雅同城。

&esp;&esp;一见面，冯一茹咦了一声，直直盯着许连雅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许连雅不禁顺着她的目光摸摸脖子，昨晚检查过，并没有乱七八糟的痕迹。

&esp;&esp;“春风满面。”冯一茹评价道。

&esp;&esp;许连雅心里吁了一口气，“我快愁死了。”想到何津之约。

&esp;&esp;“交男朋友了？”

&esp;&esp;许连雅一愣，笑：“哪跟哪。”

&esp;&esp;冯一茹不饶人，“你犹豫了。”

&esp;&esp;许连雅打开她不怀好意的手指，“我吃惊。”

&esp;&esp;“吃惊我猜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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