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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摸索着牵了她的手，一点点十指紧握，气息微颤，俯下身同她说：“可你乐意与我这个病秧子亲近，可见做病秧子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
&esp;&esp;令窈闭眼不看他，她半边身子坐在榻上，半边身子靠他身上，一出声有些哽咽：“你不是嫌我不守礼数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胡说。”他声音似清泉流淌在她耳边，“卿卿与我亲近，我求之不得，怕坏卿卿清誉，所以才说违心话。”

&esp;&esp;“清誉？这种拿来束缚女子的东西，我要它何用？”她鼻头一酸，也说起违心话：“我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，你若怕被我连累，趁早远离我。”

&esp;&esp;郑嘉和手上一使劲，将她从榻上抱到身上：“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，我陪你，你要杀人，我为你递刀，你要做什么都行，只要不疏离我。”

&esp;&esp;郑嘉和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，她若再伤心，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。

&esp;&esp;令窈揉揉眼睛：“当真？我杀人，你会为我递刀？”

&esp;&esp;郑嘉和靠得更近，下颔贴在她额面上蹭了蹭：“是。”

&esp;&esp;她为着刚才那句“病秧子”愧疚，小心翼翼伸直脖颈，倚在他肩头，口齿含糊不清，快速吐出一句话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说你病秧子，你若伤心，骂我便是，我绝不回嘴。”

&esp;&esp;他抱紧她：“卿卿记着，永远不用对哥哥说对不起，知道吗？”

&esp;&esp;令窈心中说不出的情愫，叹他心胸宽广，不与她计较。

&esp;&esp;她点头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此时正是晌午，平时早就歇下了。她同他闹一闹，情绪跌宕起伏，此时重归于好，她让他拿梁厚的书信念给她听，听了会，困意上头，贪他怀中温暖，索性窝在他怀里不动。

&esp;&esp;“哥哥，我想睡一会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哄我睡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郑嘉和学别府乳娘哄婴孩那般哄她入睡，待她酣睡，他仍未放开。

&esp;&esp;手臂被压麻，他浑然不觉，一双幽深眼眸紧紧盯着她看。

&esp;&esp;她长大了，长成他记忆中祸国倾城的绝色模样。

&esp;&esp;大商女子十四，便能正式结亲。待几月后她十四生辰一过，外面蠢蠢欲动的人将成群结队涌向郑府。

&esp;&esp;郑嘉和浅浅叹口气，指尖缓慢抚过怀中人的面庞，每一下触碰都显得格外珍重。

&esp;&esp;她睡迷了，在他怀中睡得不踏实，纵使再如何舍不得，为免她磕着碰着，他只得放开她，轻手轻脚将她挪到榻上。

&esp;&esp;她梦中唤了一声：“郑嘉和！”

&esp;&esp;郑嘉和以为她醒来，立刻道：“我在。”

&esp;&esp;她不再呓语，回应他的只有少女绵长的呼吸声。

&esp;&esp;他坐在那，呆呆地望她，面上被她亲过的两处地方烫得他心头猛跳。

&esp;&esp;顷刻。

&esp;&esp;郑嘉和低下身，魔怔般亲了亲她，就像她吻他那样，只不过他的吻不是蜻蜓点水，而是深厚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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