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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你看嘛，那个寺人，是也不是传说中的厉长生？”

&esp;&esp;这两宫女窃窃私语，声音低得很。被提到的厉长生并无听到她们的话语，却感受到两道耐人寻味的目光，突然就投了过来。

&esp;&esp;随即那目光两道变三道，三道变四道，四道变五道。

&esp;&esp;皇后身边留下殿外伏侍的宫女全都盯着厉长生，上上下下，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起来，俨然在瞧什么稀世珍宝。

&esp;&esp;“厉长生？那个厉长生？”

&esp;&esp;“是呀，一准没错！

&esp;&esp;“你如何敢确定？”

&esp;&esp;“嘻嘻，你莫不是未听说？这厉长生生的俊美无俦，世间无人能比。你艳压群芳！

&esp;&esp;殿外叽叽喳喳之音络绎不绝，竟是在大殿内也能听得一二。

&esp;&esp;目下皇后正规矩严谨的向太后问了安，才要入座，便听得有宫人喧哗。

&esp;&esp;皇后脸显厉色，道：“何人如此大胆，竟敢在太后殿外喧哗，你且去瞧上一瞧。”

&esp;&esp;“是，皇后娘娘。”

&esp;&esp;侍人见皇后动怒，连忙跪地应声，生怕一个不谨慎，皇后娘娘的怒气会灼烧到自己的衣襟上。

&esp;&esp;“算了算了，”侍人还未行动，太后和善慈祥的摆摆手，道：“皇后也坐，我这老人家跟前，没那么多规矩，不碍着什么的。这年纪大了，若是耳边没个响动，反而心慌的紧呢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？”

&esp;&esp;皇后已然入座，笑得雍容得体，道：“是，太后教训的是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教训不教训的，”太后道：“你啊，便是性子也太小心谨慎了，怪不得……唉……”

&esp;&esp;太后话至此处，便无有继续，硬生生断了截。

&esp;&esp;只是即便如此，皇后也已知了七八分太后话中之意，神情莫名失落，眸子间也黯淡了几分。

&esp;&esp;太后顿了半晌才道：“你也是知道的。和那什么刘美人比起来，哀家是偏爱于你的。”

&esp;&esp;“谢母后错爱。”皇后规矩的滴水不漏。

&esp;&esp;太后道：“可这有什么用呢，哀家终究不是皇上啊！皇后要叫哀家欢喜，也要叫皇上欢喜才可。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皇后听了，眸子更是暗淡。

&esp;&esp;太后叹息又道：“你便是性子过于严肃古板，在宫人面前如此，在白玉面前如此，在皇上面前也如此。这可如何是好，皇上是最吃软不吃硬的秉性，这你还不知？你瞧那刘美人，最懂得这其中之门道，两面三刀的戏法做的是顺风顺水顺心顺力。如今那刘美人得了荣宠，好生嚣张跋扈，今日不将你放在眼中，明日恐不将哀家放在眼中。你可要好生琢磨琢磨，往后里要如何才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皇后一一应承，道：“母后训斥的是。”

&esp;&esp;太后摆手，道：“哀家如何是训斥你，只是与你说几句体己话儿罢了，换了旁人，哀家决不会这般说，这你还不知？好了，我们说些个旁的……”

&esp;&esp;太后也知皇后心思细腻，这自尊心恐要比一般大男子还要强上些许，这提点的话儿也不得说得太重，点到为止便罢。

&esp;&esp;太后换了个话题，笑着道：“哀家可听说了，你宫里面拿了新的凝团，效果如何？还不给哀家说道说道？”

&esp;&esp;皇后连忙接话，道：“是有这么回事儿。”

&esp;&esp;这所谓的凝团，其实便是古代的“洗面奶”，乃是洁肤之物。

&esp;&esp;古代人并非不知美不化妆，化妆的历史悠久绵长，既化了妆，卸妆洁肤这样的问题，自然也要想办法解决。

&esp;&esp;澡豆和皂团皆是古人常用的洁肤之物，其间工序之繁琐，用料之考究，都是现代人不可想象的。

&esp;&esp;太后口中这凝团便是皂团的一种，叫法颇为雅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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