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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氏带着子书岁去了祠堂,祠堂中满满的牌位。
崔氏背对着她,面色从容,语气淡然,“岁丫头,你的曾外祖父也在这儿,今日之事,你可知错?”
子书岁低着头,乖顺道:“我不该与姜小姐和沈小姐发生口角,不该给侯府惹祸,我对不起舅母一心为我。”
语毕,便听身前的崔氏叹息一声,仿佛是有些无奈和心疼,却最终还是忍住了那几分心疼,
“岁丫头,我知你这一路受了不少委屈,可你如今父母皆失,即便我再怜惜你,也无法时时护住你,倘若有一日你惹了更大的祸事,我与你舅父未必会替你担责。”
这话,虽是现实了些,但崔氏却要她明白一个道理。
当利益发生冲突,她只会是一枚弃子。
若想在京城过得好,自己也必须得有手腕和心机。
崔氏转身,“跪满三个时辰,再来告诉我,你错在何处,说对了,我请府医为你看诊,说不对,继续跪。”
说完,崔氏离去,还命人将祠堂给关上了。
崔氏看着心狠,实则也算是在为戚岁好,可惜子书岁不需要这份好。
也好在子书岁不是真的吐血,否则这跪完了才请大夫,可能人都要凉了,从这点看,崔氏也还是心狠的。
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儿,没那么疼惜。
子书岁在祠堂中,看着萧氏宗祠内的一片牌位,忍着把宗祠烧毁了的心思,默默跪在蒲团上。
心中想的,却是如何才能将萧必安勾引到手。
萧必安那样的人,也不像是靠着怜香惜玉就能爱上一人的,若是靠美色就能勾引,他哪里能至今无妻?
不可能的。
先前,子书岁靠着卖惨和装柔弱,只能算是取得了信任,又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的愧疚之心,这才让他态度好了些。
若是之后,还靠着同样的手段,恐是很难让他真正心动。
还是得下一剂猛药才行。
子书岁想着,过几日得搞出大戏。
父亲老了,总是畏手畏脚
天色渐暗,宗祠的门被打开。
“表小姐,时辰到了。”银杏到点了便进屋将子书岁扶起。
前院正厅。
廊下,被银杏搀扶着的子书岁一瘸一拐地走入正厅。
这才发现,正厅内,不仅有崔氏,还有从荣信侯府归来的武宁侯,和办差归来、一脸风轻云淡的萧必安。
夫妻俩坐在主位,萧必安坐在下首一侧。
一家三口,全了。
甫一入正厅,三人的视线便都落在了子书岁的身上。
相比于崔氏的从容,武宁侯的目光更威严些,不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添油加醋的版本,武宁侯看着不太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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