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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橙汁吧。”她愉快回他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周正取过她桌上的杯子，用茶水烫过，把残水倒在自己杯里，斟满橙汁递在她面前，而后取过她的碗碟筷勺，一样样用茶水烫。

&esp;&esp;这动作其实不起眼，但他站着替她服务，神色自然而然，动作做得行云流水，仔细又妥帖，又是在总目睽睽之下，每一下都挡着众人想开口说话的欲望。

&esp;&esp;烫完碗筷，他又去舀汤，柔声问她：“先喝点汤好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以。”林霜微笑：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别的想吃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来只蟹腿吧。”

&esp;&esp;旁边有人插话：“你们两个认识的啊？”

&esp;&esp;“刚刚在路上遇见。”他一向话不多，这会却很有表现欲，扭头问林霜，“你是新郎还是新娘的同学？也是北泉高中毕业的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林霜低头喝汤，“你呢？”

&esp;&esp;两人兴致勃勃聊起来，周正全程提供暖心服务，眼力劲挺好，挟菜递纸，剥皮去壳，十分殷勤。

&esp;&esp;众人一看这架势，一时也不好插嘴，男人看着眉清目秀，没想到谄媚到令人发指，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。

&esp;&esp;林霜舒舒坦坦吃完了这顿饭。

&esp;&esp;两人敬完新人酒，离开了酒宴。

&esp;&esp;北泉高中离这不远，周正是走过来的，也打算走回学校，他扭头看看林霜：“你回奶茶店吗？”

&esp;&esp;林霜垂眼“嗯”了一声：“一起走吧。”

&esp;&esp;他们一前一后走着，隔着点距离，默不作声走在路上。

&esp;&esp;“要不要听歌。”他手伸过来，一只耳机摊在手心，“听点音乐，心情会好一点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心情很好。”

&esp;&esp;话虽如此，林霜还是接过那只耳机，塞进了耳朵。

&esp;&esp;欢快的音乐流淌出来，钢琴和清脆的乐器敲击的声音：“叮叮叮叮咚叮，叮咚叮，叮咚叮”

&esp;&esp;像夏夜的星空一颗颗从天幕坠落，掉在少女的裙摆上，也像鸟儿在电线上的雀跃。

&esp;&esp;音乐的曲目很杂，大部分都是小众音乐和英文歌，男人走在她身边，穿着单薄的呢子大衣，两手揣进兜里，不急不缓走着，她的思绪跟随音乐节拍跳动，步伐渐渐和他一致。

&esp;&esp;你想和我试试吗

&esp;&esp;周正小学初中念的都是乡镇寄宿学校，学校条件还算艰苦，学习并不是成长唯一的事情，还要学会照顾自己，面对微缩社会，甚至还要干活——比如去操场上拔野草，农忙时候去老师家收稻谷。

&esp;&esp;起初他总是沉默寡言，黯淡瑟缩，成绩也不起眼，但最后总能悄然居上，老师们发现，这孩子不算聪明惊艳，却有很高的悟性。

&esp;&esp;做过一次的错题，换个皮囊，依旧有很多孩子会掉坑，但周正绝不会再出错。

&esp;&esp;他从乡镇初中考到北泉高中，视野和人生都有了变化，再到出去念大学，回到故乡工作，虽然看着平平无奇，但一路其实都是越走越宽，越走越好。

&esp;&esp;对周正来说，如果他在风雪之夜愿意靠近一盏温暖的灯，如果某些无用的感情确实割舍不去，那到最后只能是坦荡承认，努力忽略，退回合适的距离，等它渐渐消弥在时间里。

&esp;&esp;期末考试前的总复习，班里开班会，周正在学生的起哄下，请全班喝奶茶。

&esp;&esp;班里打电话定了六十份奶茶，课间周正领着几个男生出去取奶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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