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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紫笙眉目舒展，笑道：“也无什么。只是想到，将军快要回雁城了吧。”

&esp;&esp;司徒钊颔首：“后日便走。”停了停，认真看着她，“所以今日来见你。”

&esp;&esp;紫笙低低嗯了一声，便再无别话。

&esp;&esp;司徒钊转着酒杯，瞧着上面的纹路，难得没有看她。

&esp;&esp;“我送你的玉笙，你可还喜欢？”

&esp;&esp;紫笙眼里浮出一丝笑：“自然是喜欢的。您不是在送的时候就问过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司徒钊点点头，继续转着杯子：“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就总想再多问你一次。”

&esp;&esp;紫笙却知他想问的是成荃。他应当知晓她不喜欢那样纨绔的人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有收下成公子的玉笙。”紫笙轻声道，“尽管有些盛情难却。”她看出司徒钊明显的一愣，笑道，“司徒将军放心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司徒钊似是有些害羞，可惜他肤色微深，又擅长掩饰情绪，紫笙虽能感觉到，却找不出踪迹。

&esp;&esp;他突然将紫笙的酒盏推了回去，还斟满了酒。紫笙不解地望着他。

&esp;&esp;司徒钊只是笑：“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。”

&esp;&esp;紫笙抑制住脸红的冲动，将酒杯举了起来，低头小口抿着，没有看他，却还是听到了他的笑声。紫笙唇角微扬。他总是这样，不过是句戏谑，他偏要认真地还回来，让她也害羞才好。

&esp;&esp;紫笙喝酒的速度不快，司徒钊便等着她。见她把酒杯放下，复又替她满上。总归他在这里，不会有人欺负她。

&esp;&esp;斟酌片刻，慢慢道：“后日你便不必来长亭了。”他无法亲自送她回去，且她的视线就在身后，他想他或许会拉不动缰绳。

&esp;&esp;紫笙握着酒盏的手一僵。良久，才轻轻应了一声。

&esp;&esp;果酿入口，甜中带涩。

&esp;&esp;杯酒之后，再见不知何期。

&esp;&esp;长长的甬道里，相遇实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
&esp;&esp;成恪与宋衡皆同时停下，却无人率先开口。宋衡稍稍侧身，让出路来。

&esp;&esp;成恪面无表情：“宋大人真是有礼。”

&esp;&esp;宋衡神色不变：“不及国公。”

&esp;&esp;成恪知晓宋衡利口的厉害，深深看了他一眼，便擦身而过。

&esp;&esp;宋衡瞥了瞥他的背影，眉峰轻皱。成恪行事向来圆滑，不会语中带刺。今日这般，想必是心中有气，恰又撞见了人，便忍不住发一发。回身看着成恪来时的方向，眸中闪过一道思量。

&esp;&esp;宋衡刚一进殿，便听见了泰禧帝的调侃：“你在路上遇见了成恪？”

&esp;&esp;“陛下的耳目还真是多。”

&esp;&esp;泰禧帝哼了哼：“这可是朕的皇宫。”

&esp;&esp;宋衡唇角微翘：“臣知道。”

&esp;&esp;泰禧帝看出他笑中的轻屑，不满地看了他一眼，却未语出责备。忍下将奏折直接扔到他脸上的欲望，淡淡侧头，对冯沛道：“把宇文将军的奏折给他吧。”

&esp;&esp;宋衡打开奏章，略扫几眼，便明白成恪方才为何是那般神情。

&esp;&esp;“平西者，当以攻心为上，使民心臣，而非形役。”

&esp;&esp;开头，以为武将之文，不过小可。如今看来，倒是臣浅薄了。”

&esp;&esp;宋衡一向自视甚高，能说出这番话也是难得。泰禧帝心情舒悦，又听他道：“陛下这段时日突然不提征西之事，便是因为这封奏折吧。”

&esp;&esp;泰禧帝颔首：“朕以为，既旻言之有理。”

&esp;&esp;宋衡笑了笑：“臣附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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