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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即使如此，他依然没放下剑。

&esp;&esp;贺岁安看着还差一寸便要刺入她眼睛的长剑，眼底倒映着冰冷的剑刃，表情无辜。

&esp;&esp;她之前的确是被阴尸蛊钻进过身体，但都是之前的事了，那只阴尸蛊在昨天就被祁不砚剖腹取出来了，怎么可能还会……

&esp;&esp;一只手从贺岁安的后侧伸过来，修长两指夹住了剑尖。

&esp;&esp;胡子衙役大怒：“你！”

&esp;&esp;祁不砚朝他笑。

&esp;&esp;“她昨夜生病了。”祁不砚轻声，“眼睛泛红是因为刚病过不久，并不是有虫入体，你若不瞎，其实也可以看得出区别。”

&esp;&esp;老衙役壮着胆子到贺岁安面前多看几眼，发现是有区别的。

&esp;&esp;她眼底泛红是红血丝未褪，体内有虫的人眼泛赤红是像染色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，慢慢占据掉眼珠子的其他颜色。

&esp;&esp;胡子衙役还想揪着不放。

&esp;&esp;老衙役的辈分摆在那里，他断言贺岁安没问题，胡子衙役也不能违逆，不忿作罢。

&esp;&esp;年轻衙役悄悄握紧拳头，不想看到胡子衙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。昨夜，他和胡子衙役去搜查百姓屋子，胡子衙役误杀了至少有两人。

&esp;&esp;其中一人分明什么事也没有，胡子衙役还将其杀害。

&esp;&esp;原来那人是胡子衙役的死对头。

&esp;&esp;这不是公报私仇么。

&esp;&esp;年轻衙役刚到任几天，人微言轻，同胡子衙役说理几句，被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，事后也不敢对外说起此事，怕没人信。

&esp;&esp;胡子衙役被老衙役说教一番，面子挂不住，放下剑，收剑时故意歪了下，划破祁不砚指尖。

&esp;&esp;指尖冒出血珠。

&esp;&esp;祁不砚似察觉不到疼痛，没理。

&esp;&esp;贺岁安为人虽老实，但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，见胡子衙役故意这样对待祁不砚，想理论。

&esp;&esp;他用另一只手拉住她：“你的脸也红了，是被气的？”

&esp;&esp;贺岁安回头看他。

&esp;&esp;祁不砚的关注点总是异于常人，贺岁安看了看他被划破的手指，闷闷地点头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他笑：“有什么好气的。”

&esp;&esp;她又看了他一眼。

&esp;&esp;老衙役真心对贺岁安、祁不砚表示歉意，然后带人离开房间。胡子衙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。

&esp;&esp;祁不砚很喜欢靠着窗户看大街，现在也是，贺岁安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，顺着他的视线看。

&esp;&esp;街上，有搜查完客栈的衙役。

&esp;&esp;胡子衙役也在。

&esp;&esp;有人没有任何征兆地指着胡子衙役尖叫起来，他双眼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窜上赤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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