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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有些人，是不值得与他同归于尽的，贺岁安没说出这句话。

&esp;&esp;祁不砚又擦掉她脸上的一道灰尘：“贺岁安，我不希望你难受，是不想你死，我还想养你，你不希望我难受的原因是什么呢？”

&esp;&esp;贺岁安没想到祁不砚会问这个问题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我也不想你死。”

&esp;&esp;吹笛的难受是可以致命的。

&esp;&esp;以前沈见鹤曾和贺岁安提过，如今她亲眼所见。

&esp;&esp;他将她的脸全擦干净了：“那你为什么会不想我死。”祁不砚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，别人也应该如此，哪怕是贺岁安也不例外。

&esp;&esp;贺岁安有点摸清祁不砚的脑回路了：“有些事是凭心，不是凭目的的，我就是不想你死。”

&esp;&esp;祁不砚轻喃：“有些事是凭心，不凭目的么。”

&esp;&esp;官兵来了。

&esp;&esp;他们团团围住出了事的街，待看到地上的尸块，神色各异。

&esp;&esp;听人报案说此处出现了官府通缉多年的杀人犯，谁知只有尸块。大理寺少卿问报案人：“你说的杀人犯是？”

&esp;&esp;报案的西市百姓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，如何回答得了。

&esp;&esp;大理寺少卿看向祁不砚。

&esp;&esp;他穿着打扮很像官府通缉多年的杀人犯，但年龄是对不上的，少年很年轻，那个杀人犯都三十好几了，不过他们可能有关系。

&esp;&esp;还没等大理寺少卿开口问祁不砚，他忽问：“你们难道没被通缉多年的杀人犯的画像？”

&esp;&esp;自然是有的。

&esp;&esp;大理寺少卿略不明就里：“有画像。但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&esp;&esp;祁不砚弯眼笑：“既然有画像，便可证实这具尸体是你们通缉多年的杀人犯了啊。”

&esp;&esp;有衙役懵圈。

&esp;&esp;他嘟囔：“都是尸块。”

&esp;&esp;祁不砚眼神澄澈：“可以拼起来的，需要帮忙么？”

&esp;&esp;大理寺少卿环视过西市街道，目光回归到少年那张看似无辜的脸：“不用劳烦，这是我们官府的事，是谁将他变成这样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是我。”祁不砚发现贺岁安的手也有不少灰尘，倒茶水过去，一根一根地搓洗。

&esp;&esp;贺岁安将脑袋垂得低低的。

&esp;&esp;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。

&esp;&esp;大理寺少卿从头到尾审视祁不砚，此人尚未满二十岁，承认杀人时却毫无波澜，跟没心似的：“是你？你为何要杀他？”

&esp;&esp;祁不砚放下茶壶：“他要杀我，我便杀了他。”

&esp;&esp;大周律法是规定，对想杀自己的人，可以采取自卫，哪怕将其反杀，也不触犯律法，更何况，杀的还是官府通缉多年的杀人犯。

&esp;&esp;大理寺少卿没遗漏西市街道的虫蛇尸体。

&esp;&esp;江湖人杀人的手段不是他们官府能干预的，只要不伤及无辜，江湖与官府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
&esp;&esp;他派人捡起尸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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