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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跟李牧泽说：“我不想再继续了。”

&esp;&esp;李牧泽笑意收住了，有些紧张起来：“啊？我、我刚刚给你开玩笑的。”

&esp;&esp;他吸了吸鼻子：“就开个小玩笑……”

&esp;&esp;沈听眠无视了他的卑微和委屈，就好像一个没有共情能力的人，在机械地讲话：“我以为同性恋没有那么恶心，我想错了。”

&esp;&esp;他说，“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。”

&esp;&esp;李牧泽的脸逐渐像印刷纸一样苍白，他睫毛扑闪着，是真的伤心了。

&esp;&esp;“你一直这么想吗？”李牧泽的嘴巴一张一合，看上去很吃力，“那以前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些都是假的，因为没事干，因为看你死缠烂打很可怜。”

&esp;&esp;说完这些，沈听眠想，他是真的死了，他死在伤害李牧泽的每一个日日夜夜。

&esp;&esp;这世界上果然做任何一件事都比爱他这种人要来的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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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是……吵架了？

&esp;&esp;刘老狗正在和张甜打情骂俏，忽然看见沈听眠和李牧泽彼此不说话，脸色都很难看地一前一后走来，尤其是李牧泽，走路都横冲直撞的，惹得被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异样地看着他。

&esp;&esp;李牧泽坐下来用力推了一下桌子。

&esp;&esp;周遭再次安静了。

&esp;&esp;下节课是数学课，沈听眠一直在神游，直到老班点了他的名字。

&esp;&esp;“沈听眠，来说说，答案是多少。”

&esp;&esp;沈听眠依然在走神，李牧泽在气头上不想提醒他，又感觉很着急，阴沉着脸咬牙切齿。

&esp;&esp;孙星鹏用胳膊肘戳了沈听眠一下，他才缓慢站起来。

&esp;&esp;他完全没有听课，也不觉得恐惧，就这样沉默着。李牧泽忍不住看了他几眼，到底还是心软了，把答案写在草稿纸上，一直往他这里凑。

&esp;&esp;沈听眠觉得他的字挺好看的。

&esp;&esp;即使这么匆忙，写的字也好漂亮，他喜欢李牧泽身上每个特点，喜欢他做的所有事情。他想他会永远爱他。

&esp;&esp;沈听眠依旧默默无声。

&esp;&esp;班主任扫了他一眼，面无表情地说：“不会做就站着吧！”

&esp;&esp;李牧泽抬眼看了下沈听眠，然而沈听眠并没有看他。

&esp;&esp;他把笔扔到桌子上，很用力往后靠了下椅子。

&esp;&esp;张甜莫名其妙，也感到有些愤怒，低低“操”了声。

&esp;&esp;老班脸色很难看地问李牧泽：“怎么了，有意见？有意见站起来说。”

&esp;&esp;李牧泽利索地站了起来，老班又说：“你摆脸色给谁看呢？出去。”

&esp;&esp;班里同学大气不敢出，沈听眠这时候忽然看了李牧泽一眼，李牧泽下意识也看向他，就一眼，他立马头也不回走了，赌气似的，大步大步地离开。

&esp;&esp;明明是自己逼他走的，沈听眠还是觉得眼睛疼，李牧泽踩着他的眼眶离开了整个世界。

&esp;&esp;每个行星都有自己的轨道，他们不在一起了，李牧泽也是可以发亮的，甚至会更亮。

&esp;&esp;这么一想，沈听眠又觉得这都是值得的。

&esp;&esp;下了课，老班走出去，在走廊和李牧泽说了几句话，又把他叫去办公室了。

&esp;&esp;李牧泽在下节课上了十分钟左右才回来，全程不看沈听眠，脸色倒没有多大异常，就是淡淡的冷。

&esp;&esp;沈听眠始终无恙，他定力很好，能一直学习。同桌之间有了矛盾是很尴尬的，李牧泽这之中有任何事儿都不会打扰他，他过去喜欢自言自语，现在依然这样做，沈听眠也是可以听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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