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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对自己是极致的无情，对爱的人却极致的温柔。

&esp;&esp;裴松溪笑意微敛：“不。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。好了，不谈这个事情了，谈谈你说的项目吧，你什么时候有空，我们在公司碰个面。”

&esp;&esp;明燃无奈：“裴总啊，你压榨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强大。我知道这两年来，裴家和郁家合作变多，利益相关。可你也不需要……”

&esp;&esp;裴松溪轻声打断她：“跟她没有关系的。是我自己。你知道的，人的时间不能空太久，总要用什么东西填满的。”

&esp;&esp;明燃顿了几秒：“好，你说的对。后天公司见吧。新年快乐。”

&esp;&esp;裴松溪垂下乐。”

&esp;&esp;新年那一天，郁绵给裴松溪发去消息，而后就选择了关机。

&esp;&esp;80

&esp;&esp;大四这一年，郁绵二十一岁。

&esp;&esp;她第一次知道了以脚步丈量世界的感受。

&esp;&esp;先前联系的导师有一支研究团队，专心于古建筑研究，正在招募有意向的原生，将要走遍世界各地。社区里的两个小朋友终究还是没辅导成，陶让找了人接替她的工作，郁绵心有愧疚，只每周给两个女孩打电话，电话里鼓励她们学习。

&esp;&esp;学校里的课程早已结束，她决心加入研究队伍，就此踏入深山老林，一同探寻世界各地的古建筑。

&esp;&esp;初夏的天气一日比一日的热，整个研究团队最先着力于亚洲区域，分为了三组支队，一组前往南亚的孔雀之国，一组前往珠峰附近的高山之国，最后一组……则回到国境之内。

&esp;&esp;郁绵再一次踏入故土时，距离离家已有两年。

&esp;&esp;她站在机场大厅里，看见滚动屏幕上的两个字，在心上烙了一瞬，却又很快淡下去。

&esp;&esp;第一站是北方的佛教寺庙建筑，目的地离永州很近。

&esp;&esp;在大家整顿休息的时候，郁绵回永州大学看过一次。

&esp;&esp;还是那么明晃晃的天，绿澄澄的叶子，那些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依旧伫立在校园大道的两旁，无声的凝视着如水般流逝的光阴。

&esp;&esp;随后，整个研究小组下沉，除了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佛教寺庙，他们更关注山林村落之间残余的破败建筑，一边用现代科学方法进行科学测绘，一边记录古建筑的风格特点。

&esp;&esp;这一段时间是繁忙而充实的。

&esp;&esp;白天，她跟着团队成员做实地考察，晚上休息之前，她在灯下看书。《蓟县独乐寺观音阁山门考》、《宝坻县广济寺三大士殿》、《正定古建筑调查纪略》，里面谈到转轮藏、说到没有地板的梯台和斗拱，讲到很多精美独特的构造，都是令她感兴趣的存在。[注1]

&esp;&esp;郁绵有时候不知不觉看到深夜，总为前辈学者已经做过的研究而着迷，甚至有几次，灯都没关，书也没收，她就靠在床头睡过去，每每醒过来，就又是新的一天了。

&esp;&esp;日子也一日过的比一日快，很快就到了年底。

&esp;&esp;这次的最后一站定在大同境内的一座寺庙，始建于辽金时期，寺名取“慈悲之华，必结庄严之果”的佛教教义而命名。大雄宝殿内保存原貌，殿内有一尊巨大佛像，佛祖慈悲看着世人，令人震撼。[注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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