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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几乎就在瞬间，汪海霞又恢复了刚刚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。“男人都他妈一个德行，跟你的好的时候把你捧上天，要什么给什么，等到了手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。我不提前给自己存点养老钱，等年老色衰没人要了，去大街上等死啊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不付出真心，指望谁对你好？”苗红反问。

&esp;&esp;汪海霞轻佻地笑着：“呦，妹妹，瞧你这样儿，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？”

&esp;&esp;没等苗红说话，罗家楠直接怼了回去：“我师傅是全警局的女神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罗家楠！这录音呢！”苗红瞪了他一眼，转脸继续问汪海霞：“王辛集有没有和你提起过，和谁起过冲突之类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切，那把老骨头，不吃药都硬不起来，全身上下都他妈是软的，怂包蛋一个，跟谁能起冲突？”汪海霞说话的时候，眼睛不住地往罗家楠身上瞟，就跟要扒了他的衣服似的。罗家楠轻咳一声，别开眼神。

&esp;&esp;“那么他有没有和你提过，跟船或者渔夫有关的话题？”

&esp;&esp;汪海霞的眼神忽闪了一下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？再仔细想想。”苗红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语气变化。

&esp;&esp;“哎呀，警官，我喘不上气，我有心脏病，我——”汪海霞突然大口急喘，身体还有往下倒的趋势。罗家楠见状赶紧一把架住对方的胳膊，没想到汪海霞顺势倒进了他怀里，还用胸脯上的两坨肉使劲挤他的胳膊。

&esp;&esp;这下罗家楠松手也不是，不松手也不是，只好朝师傅投去求助的目光。苗红是见多了这种滚刀肉的无赖手段，她伸手揪住罗家楠的后脖领子把人拽开，眼看着汪海霞“噗通”一下趴到了地板上。

&esp;&esp;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们罗警官对女的过敏，不然一会该抢救他了。”

&esp;&esp;苗红蹲下身，笑盈盈地看着发型都摔乱了的汪海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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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汪海霞不肯张嘴，但又没有合理的借口扣押她。陈飞听完苗红和罗家楠的简报，沉思片刻后问赵平生：“老赵，你有什么主意？”

&esp;&esp;别看赵平生平日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，但实际上他是局里

&esp;&esp;酒店楼下的茶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，罗家楠是来吃宵夜的。他没跟祈铭客气，刚坐下就点了份标价158的烧鹅饭。祈铭回房间拿了趟眼镜，他并不打算看着罗家楠吃东西，只是想听听案子上的进展。其实要不是刚刚罗家楠在车上一直调侃他泡妞的事，他这会已经可以回去洗澡睡觉了。

&esp;&esp;关于泡妞他一句话都没解释，没那个必要。

&esp;&esp;听罗家楠边吃边做案件进展陈述，祈铭沉思片刻后说：“我晚上看尸检记录的时候，考虑到一个可能性——死者的头颅有可能不是腐烂断落，而是被切断骨骼后卡进螺旋桨里拽断的。这会造成螺旋桨的损伤，供你们排查渔船时参考。”

&esp;&esp;罗家楠呛咳了几声，“啪叽”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，眉头深皱：“嘿嘿，这吃饭呢，别倒人胃口。”

&esp;&esp;你这胃口还用人倒？祈铭扫了被吃得精光的盘子。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天没吃饭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别拿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来衡量我啊，我一天到晚东奔西跑的，热量消耗大。”罗家楠倒出根牙签，捂着嘴剔牙——虽然这家贵但是有贵的道理，真挺好吃的就是鹅肉容易塞牙。

&esp;&esp;“你下午不是写报告来着。”

&esp;&esp;“诶！不提‘报告’这俩字还能做朋友。”

&esp;&esp;“哦？我们现在是朋友了？”祈铭轻笑，“我以为大名鼎鼎的罗警司不屑于和我这个‘跳大神的’做朋友。”

&esp;&esp;被当面戳破背地里给人起的外号，罗家楠倍感尴尬，但他不准备道歉。“是你自己说的，能让尸体‘说话’。可尸体说了么？我一句也没听见啊。”

&esp;&esp;“从尸体上挖掘线索、提供破案依据是一种无声的陈述，我没想到你连这点儿修辞手法都领略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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