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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和你有什么关系吗？我们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有啊。”他打断，声音里有薄荷糖的清凉味道，然后冰冰凉凉的又重复的问她，“喜欢陈庭越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喜欢。”程岁宁说。

&esp;&esp;他低头笑起来，过了会儿，糖被嚼碎。程岁宁已经回火锅店里，催那几个人回校。

&esp;&esp;周温宴才说：“骗子。”

&esp;&esp;要乖这个习惯是因为女人养成的。

&esp;&esp;后来那阵一直很忙，周温宴陪着丈夫意外去世的当事人蔡婷去外省维权。再回来是三天后，那天北城大雪，汽车广播里全是路况信息。让有条件的避让哪条街哪个路段，听下来能走的根本没几条，周温宴当时正在开车送当事人回家。

&esp;&esp;他们这三天几乎都在超负荷工作，他蔡婷更累，晚上看案卷资料，白天还要将各方都找了一圈顺便还得安抚镇定蔡婷的情绪，好在结果不错。

&esp;&esp;雪还在下，雨刮器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在挡风玻璃上工作。前面黑压压的，堵车堵得，让人心情烦躁。

&esp;&esp;周温宴靠在车椅上，等着前面得车缓慢前进。隔壁车道好像出了车祸，警车在后面闪着红蓝色车灯，前面的车没处避让反而更增添拥堵起来。车鸣声长长短短，闹得路灯都晃眼。

&esp;&esp;副驾驶位上的蔡婷，攥着手拘谨的看了看外面，又看了眼周温宴，“周…周律师。”

&esp;&esp;周温宴淡淡抬眼看过来，蔡婷更紧张了点，她手指了指前面，磕磕绊绊说：“我…我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，要不周律师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？这几天已经够麻烦你了，真的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，这点路不用…不用再送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监控路段不能停，到路口吧。”

&esp;&esp;蔡婷听到他这么说，又难为情的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可那天的路况真的太糟糕了，直线距离不到50米，却等了半个小时都纹丝未动。这附近都是老小区，只是因为前面是个高架的入口，所以车辆堆积特别严重。

&esp;&esp;比起外面的喧嚣，车内很安静，只有广播里努力工作的女声，偶尔会插播几首老歌。

&esp;&esp;这些歌有些故意在虚化时间的分成，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，唱来唱去都是你爱我你不爱我，伤春悲秋的，仿佛爱比天大。

&esp;&esp;蔡婷就是被歌唱得有些婚车呢，再加上车内暖气开得很足，甚至有些过足。她看着车内显示的温度26度，敏感的要乖可互相喜欢太难了，碰到了不要，……

&esp;&esp;那时整个京大校园里黑成一片，因为时间太晚了，路灯灭了大半，隐隐约约只能看黑沉沉夜幕里雪花在飘。宿舍里本来在前一分钟灯也关了，现在又被打开。

&esp;&esp;孙思悦看程岁宁从床上翻起来，脸色都惊得变了，她也跟着坐了起来，“怎么了吗？”

&esp;&esp;程岁宁抿着唇摇摇头，随便拿了件有羽绒服就急匆匆的打开宿舍门往外走。

&esp;&esp;研究生宿舍管得松，她一边套着外套一边从宿舍里跑出来的时，还是被宿管阿姨留意。对方还没来及叫她，人影已经消失在大雪里。

&esp;&esp;宿舍阿姨看着背影，摇摇头，又将手机屏幕上刚刚错过的剧情划回来，嘴巴里念叨：“小姑娘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急什么？眨眼工夫人就不见了。”

&esp;&esp;晚上温度低，再加上雪势丝毫没小，只要在室外多带一会儿就感觉要被冻住。程岁宁头发太长了，她嫌麻烦没吹透，现在开始吃苦头，寒风随便一吹她都觉得脑袋疼。

&esp;&esp;脚下都是雪，能见度又低，程岁宁不敢跑，只能脚步加快。陈庭越在电话里说得含糊，只说他现在在京大附一院急诊。她听得也迷糊，问了几句，他都只说你过来就知道了。

&esp;&esp;程岁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，她在陈庭越那头嘈杂的背景音里好像听见了周温宴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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