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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黄老板笑容一僵，嗫嚅道：“话是如此，可陆公子，这来卖字帖的，向来只有读书人，要是被人知道这字帖出自女子之手，陆公子你看……”

&esp;&esp;陆尚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他拉住了姜婉宁的手，张口就要拒绝。

&esp;&esp;谁知姜婉宁忽然扯了扯他的衣袖，而后上前半步：“五百文，我能写得更好。”

&esp;&esp;黄老板失声：“府城里的学生也才五百文一张，夫人是不是——”

&esp;&esp;姜婉宁冷肃着一张小脸：“老板看过就知道值不值这个价钱了。”

&esp;&esp;黄老板仍是犹疑，偏又做不到放弃，最终还是取来了纸笔。

&esp;&esp;这次的纸已经是中等宣纸，纸面平整光滑了许多。

&esp;&esp;他虽想过姜婉宁会写的好一点，可等真看见了，全然是说不出话的水平。

&esp;&esp;“这这这……”

&esp;&esp;姜婉宁问：“这些值五百文吗？”

&esp;&esp;陆尚探头望去，只见纸上七八个字，每个字字迹不一，各有风骨。

&esp;&esp;或铁画银钩，或气势磅礴，或娟丽秀气，还有当代举子最是推崇的砖块字。

&esp;&esp;要不是亲眼所见，黄老板实在无法想象，这些字会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&esp;&esp;“值！”黄老板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，当场拍板，“我不给你五百文，我给你七百文，一旬一帖，夫人可能写完？”

&esp;&esp;要是全心写字，一天一张也不是不可能，但姜婉宁摸不准回家后有多少时间，只能往最低处算。

&esp;&esp;“那就一旬一张，纸笔的话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夫人无需费心，纸笔都有我来提供，每次我给夫人两张纸，多出的那张交由夫人自行处置，但若是两张都废掉，恐怕也只能由夫人补□□帖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姜婉宁刚应下，黄老板就去后面准备纸笔。

&esp;&esp;他出的纸张是店里最好的澄心堂纸，整个书肆也只存了十几张，笔墨也都是上等品，要是花钱来买，光是这两张纸一盏墨一支笔，就要花上三十几两银子。

&esp;&esp;黄老板咬牙说：“我信任夫人和公子，便不压你们的东西，只希望一旬过后，我能等到夫人和公子来交帖。”

&esp;&esp;姜婉宁晓得这些东西的价值，也明白黄老板此举有多难得，她道了谢，又小心将东西包好，担心压皱纸张，索性抱在怀里。

&esp;&esp;敲定字帖合作后，黄老板心里还存着事，只是这件事他不好直接跟姜婉宁讲。

&esp;&esp;思来想去，他眨着眼睛朝陆尚摆手：“陆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？”

&esp;&esp;陆尚对黄老板的印象不好不坏，但看在之后还要在他家拿钱的份上，终究还是应了。

&esp;&esp;好在他们并没有出去，只是去了一个离姜婉宁稍远一点的角落，不过一个恍神，黄老板就从背后抽出一本册子。

&esp;&esp;“我看夫人的画功也是极佳，我要是想请夫人帮忙作画，不知公子是否介意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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