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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你是没了根的人，无外乎就是许你过继子嗣或者家人的前程，其他的你是享不到了，若是你不肯说，本宫就随便猜猜。”

&esp;&esp;齐望舒面上多了一抹轻描淡写的笑，眸底冷漠如冰，“猜错了你也多担待，宁可误杀不可错过的道理，想必不用本宫与你多说，是吧？”

&esp;&esp;她像是不指望这人开口的模样，起身对着孙成吩咐，“去查，但凡跟他有一点关系的，全都斩草除根，一个不留。”

&esp;&esp;那内侍猛地抬起头，眼睛里被逼得几乎淌血，声音嘶哑，“贵妃娘娘如此滥杀无辜，心狠手辣，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

&esp;&esp;齐望舒冷笑出声，“往大义里说，你们想要毒害贵妃和乔家，影响西北大局，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为此承担血债，你都不怕遭报应，本宫怕什么？

&esp;&esp;往小了说，本宫敢对天立誓，杀的每一个人，本宫都能能承担得起后果，你能吗？”

&esp;&esp;那内侍瞳孔剧烈挣扎了片刻，说不出话来。

&esp;&esp;齐望舒轻嗤，“孬种，你们只是棋子，也配质问本宫？就算是你们的主子，为了一己之利，置天下和百姓于不顾，也没这个资格。

&esp;&esp;老人说故土难离，连家国都可以抛弃，有一个算一个，他们带着你们这些鬣狗，将来投胎连畜生道都混不上，还敢在这儿跟本宫谈报应？”

&esp;&esp;说完这些话，她瞪了孙成一眼，“还等什么？立刻，马上去！若有漏网之鱼，你提头来见。”

&esp;&esp;孙成赶忙应诺下来，扭身就要往外走。

&esp;&esp;那内侍眼神中闪过恐惧和挣扎，在孙成踏出门之前，大吼出声，“不要！不要！我说，我说……”

&esp;&esp;有一个说的，其他受了酷刑的人也坚持不住了，好几个人都呜呜着愿意交代。

&esp;&esp;等人都出去后，圣人起身给齐望舒擦手，轻叹了口气，“朕都说了，往后万事有朕，你不必再跟以前一样……”为朕做刀，干这些死后会背负孽债的事情。

&esp;&esp;齐望舒捧住圣人的脸亲了他一下，打断他的话，“我愿意的，我知道陛下今日心情不好，陛下只所愿，也是妾之所愿，谁来动手又有什么可计较的，您还要跟我生分了不成？”

&esp;&esp;圣人定定看着齐望舒。

&esp;&esp;血碑书引起的心痛和愧疚，宫里宫外各种算计引起的厌烦与焦虑，还有因江山社稷不稳定引起的沉重压力，这一刻，都在齐望舒的眼神中消弭许多。

&esp;&esp;他的舒儿，许是没有其他女子那般温顺，懂事，她漂亮得几乎算得上嚣张，但她却是最懂他的人。

&esp;&esp;圣人揽着齐望舒往外走，声音不大不小，“朕只是心疼你，待得西北安定下来，朕想立你为后，往后朕来伺候皇后娘娘可好？”

&esp;&esp;齐望舒这会儿声音没了冷厉，又恢复了往常的妖娆，“那还要看某人表现，他伺候人的本事呀，真的不怎么样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朕让他多跟乔子承学学。”

&esp;&esp;“也行，不要求他交束脩，只盼着将来他别欺负乔家人才好。”

&esp;&esp;“瞧贵妃娘娘说的，你不也是乔家人，谁敢欺负你……”

&esp;&esp;两个人的声音在夜色中越来越远，独剩朱红的羊角宫灯，仍然晃晃悠悠，遮住了大年初一不该见到的血色。

&esp;&esp;大年初二，是该走娘家的日子。

&esp;&esp;但在乔家，乔蕊还不到嫁人的年纪，在西北看孩子呢。

&esp;&esp;至于阮家人，李氏已经没了娘家，阮嘉笙的媳妇白氏娘家倒是尚在，不过是在江南道，也回不去。

&esp;&esp;索性就还是闭门谢客，家里人一起热闹一番就成。

&esp;&esp;本来阮衾和李氏是这么想的，谁知道待得天亮后，就听到外头动静不小，像是有人折腾着要出门。

&esp;&esp;过年阮嘉笙这个读书人也不会出去访友，阮衾夫妇不做买卖的时候也不爱出门，要出门自然只会是苗婉。

&esp;&esp;若乔瑞臣出门，也不会这么大动静。

&esp;&esp;苗婉初二出门能去哪儿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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