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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9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你想去吗？袁木轻轻地问，转来与他的目光触在一起。

&esp;&esp;此时段应该是苟延残喘的太阳在回光返照，比白天任何一刻都烫人。

&esp;&esp;裘榆的心隐隐腾起胀热。

&esp;&esp;想去吗，你问我吗，我没想过，我也不知道，现在不适合思考啊，要不要告诉他，他脸颊的红，是这场黄昏里的最后一匹晚霞。

&esp;&esp;植物性

&esp;&esp;节先整合后划分，整理出树状图，脉络清晰地输出，为她们重建一个知识体系。

&esp;&esp;袁木真有站在讲台上做老师的气质，白色长袖半折挽至手肘，温和的目光在指间的教案与面前的学生之间沉静梭巡，尤其是回身板书时，撇捺竖点写得缓慢仔细，嘴里念念有词，好，我们看这里。

&esp;&esp;写至白板底下时还需微微屈膝，这个姿势显得他谦谨。

&esp;&esp;远远在其身后的裘榆忍不住一看再看，没由来地为这份自如的谦谨心动。

&esp;&esp;裘榆不敢坐得太懒散，不敢盯人盯得过于火热，不过，所幸袁木向他也投不来几个眼神。

&esp;&esp;详尽地讲完知识点，袁木开始举例题，裘禧和袁茶明显变得吃力，回答问题的声音断断续续，声气越来越弱，最后索性苦恼地看着题面噤声。

&esp;&esp;就在袁木想要放弃互动时，裘榆接道：b=5。

&esp;&esp;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。

&esp;&esp;怎么了，不是问这道题的隐藏条件吗。

&esp;&esp;裘榆停下转笔的动作，平声平调地回应他们。

&esp;&esp;于是后半场变成裘榆的个人秀，袁木问什么他答什么。

&esp;&esp;裘榆尝到了甜头，他答一句，袁木便看他一眼，即使每一眼都短暂，都无波澜。

&esp;&esp;没了压力，袁茶裘禧抖擞精神重新振作，学习氛围反而比往常轻快。

&esp;&esp;场面进入白热化状态时，一道题不用经笔演算，而在那两个人的一问一答间就能顺利解出来。

&esp;&esp;袁茶讲悄悄话：你哥的数学居然这么好。

&esp;&esp;裘禧抓抓耳挠挠腮：别看他吊儿郎当，底子好得很。

&esp;&esp;两个小时的课程愉快地结束了，袁木收拾东西时发现，这是奖励

&esp;&esp;一进秋，蝉叫虚弱许多，有一茬无一茬的，走过场似的度完生命最后一程。

&esp;&esp;反而楼道间踏着高跟鞋上楼梯的声音很强劲，像一台行走的打洞机。

&esp;&esp;袁木辨出是五楼的莉姐，觉得好笑，脚下两根单薄细长的跟，得哪种姿势才能产出如此浩荡的噪音？恐怕是腰凹臀翘背佝偻，手掌压膝盖，大腿绷现不雅观的肌肉线条就算真如愿踩出圆坑了，铜铁器铸的脚底板也得疼吧？

&esp;&esp;起床将饭菜端回冰箱的方琼听见这动静却恼火，放碗盘的力度都不客气了。

&esp;&esp;袁木就是有这样的本领，隔着一扇门，光听响也能区分哪一声喜哪一声怒哪一声是无意。

&esp;&esp;不是与生俱来，但到底是何时练就的，他自己也无知无觉。

&esp;&esp;果然，打洞机渐远，快要消失在头顶，方琼才开门射出去，捏着嗓子说：这哪个啊，走路像要拆房子，各人看一下几点唠，娃娃睡着了，明天还要上课，扰民了晓不晓得！

&esp;&esp;袁木没打算睡觉，睡着的是袁茶。

&esp;&esp;不过听见这话他起身关了房间的大灯泡，坐回书桌前按亮小台灯，灯下是白日里裘榆于课后还回来的纸笔。

&esp;&esp;每个补课日袁木都会回收她们的课堂笔记来检查批注，而今晚率先看多出的那一份。

&esp;&esp;裘榆不见天日的童年里，除了初中竞赛题，一定还练了硬笔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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