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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而且……老奴一直在先帝身边侍候，先帝临终那阵子，并不曾传召过睿王，连陈妃都很少见。”怀恩口中的陈妃，就是现在的成太妃，东方溯生母。

&esp;&esp;“真的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老奴虽然年纪大了，但这脑袋还算灵光，记得清清楚楚，先帝临终前除了陛下之外，只单独召见过信王、荣王、安王还有穆王四位，并无睿王。”

&esp;&esp;见东方洄面有疑色，怀恩只道是不信自己，忙又道：“陛下若是不信老奴之言，尽可以召当时在承德殿侍候的宫人来问。”

&esp;&esp;东方洄摆手道：“父皇在世之时，你就处处帮扶提点于朕，朕岂会不信你，只是……如非神机营，老七他凭什么闯过西楚的重重阻拦？”

&esp;&esp;怀恩十五岁进宫，三十岁时入承德殿侍候，此后二十年，一直深得承帝信任，一路从无品小太监做到正四品宫殿监督领侍的位置。

&esp;&esp;怀恩在宫中多年，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，所以早在多年前，就开始暗中结交当时为东宫太子的东方洄，表面没什么交集的二人私底下关系极是亲密，怀恩经常暗中提点于他，令东方洄每每在承帝面前奏对之时，都能占得先机，得尽承帝欢心；正是因为这个关系，东方洄继位之后，方才留怀恩在身边侍候，并且引为心腹。

&esp;&esp;怀恩细思片刻，摇头道：“这一点，老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”说着，他懊恼地道：

&esp;&esp;“都怪老奴无用，若是当时能够偷听到先帝召见几位王爷时的一言片语，陛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头续；不过老奴实在是没想到，陛下竟然没将神机营传给陛下。”

&esp;&esp;承帝临终召见了东方洄他们五人之时，所有人都被遣了出去，包括怀恩，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，只有各自知道。

&esp;&esp;神机营从北周立国开始，就是当权者手中最锋利一把刀，平乱除患，无往不利；可这百余年来的传统，却在东方洄手里出了意外。

&esp;&esp;没有神机营，东方洄这个皇帝，无疑有些名不符实，一旦传扬出去，对他很不利，甚至可能动摇他的统治，故而东方洄下了严令封锁这个消息，知道的人，屈指可数，怀恩就是其中之一。

&esp;&esp;“父皇存心瞒着所有人，又岂会让你听到。”东方洄扣着轻薄透光的盏壁，思绪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……

&esp;&esp;隆庆二十三年，他与众皇子一道顶着炎炎烈日跪在承德殿外为承帝祈福续命，但彼此心里都明白，五脏衰竭这个坎，承帝是不可能熬过去的，驾崩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
&esp;&esp;果然，傍晚时分，手执拂栉的怀恩走了出来，分别将信王四人请了进去，每个人在里面待的时间都不长，很快就走了出来，至于承帝与他们说了些什么，一个个皆是闭口不语。

&esp;&esp;在失落的利刃

&esp;&esp;　失落的利刃

&esp;&esp;承帝点点头，在示意众人出去后，他吃力地道：“太子……你是储君，以后大周就落在你的肩上了，你一定要好好担起这个责任。”

&esp;&esp;东方洄用力点头，哽咽地道：“儿臣知道，儿臣一定会穷尽毕生之力，令大周更加强盛昌荣，绝不会让父皇失望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还有……景渝他们之前虽有做的不对之处，但……终归是你的兄弟，流着相同的血，朕刚才已经一一训诫过了，你……答应朕，一定要善待他们，朕不希望将来在天上，看到你们手足相残。”

&esp;&esp;东方洄当即道：“他们是儿臣的亲兄弟，就算父皇不说，儿臣也一定会加以善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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