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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像张锣张望这俩孩子，还算单纯，只是动了恶因中的一种意业——贪念，尚容易消除。但像赖二这样的身、口、意三处都已经恶因满贯了，根本不可能变好。

&esp;&esp;人晏良肯定不见，还不走就打，打不走就泼了粪水出去。赖二这才死心了，屁股尿流的跑回家。

&esp;&esp;典事自然越来越看不上晏良。

&esp;&esp;今早，章典事被齐绅高的人请去了，他就狠狠告了晏良一状。

&esp;&esp;“大人，他是马厂的协领，上三甲的马厩的喂养情况都归他一人管理。如果那马真出了什么异常，下官觉得可能跟他脱不了干系。对了，那天王爷临时传消息说要皎白的时候，贾协领亲自接手上的马鞍，我们都亲眼见了，那天马厂的人只有他接触过皎白。”

&esp;&esp;几位典事、主簿的口径都差不多，毫无信新鲜之处，这让齐绅高不得不怀疑，整个马厂能干活的人只有晏良。其他官员分明都在插科打诨，他们不做活不观察，除了告状一问三不知，自然不可能知道线索。

&esp;&esp;章典事被送回马厂后，晏良又被齐绅高请去了。

&esp;&esp;马厂的人见状都慌了，围到章典事那里求主意。

&esp;&esp;章典事冷笑：“我看这件事是查不出什么来，不然这么多天也不会一直提审我们。且不管这件事是否是他做的，查不出来就得有个替死鬼！”

&esp;&esp;众官顿然明了，几人眼神交汇一圈，都窃笑起来。

&esp;&esp;晏良并没有被送到府衙，马车反而停在了广源楼。

&esp;&esp;到了雅间，晏良见一名锦袍华服的男子迎窗站着，虽背对着他，但这厮的身影纤瘦颀长，一看就知道是齐绅高。

&esp;&esp;静了会儿，齐绅高才转身问晏良：“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有看法，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。”晏良道。

&esp;&esp;齐绅高呵呵笑，“你倒比以前有趣了，不过真相岂是谁都能看清的。我查了这么多天，也只有皮毛。”

&esp;&esp;晏良：“那两名差役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小喽啰，知情不多。指使他们的人是户部主簿郑年阳，此人事发之后就不知踪影，至今没有下落。”齐绅高话说至此，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焦躁。

&esp;&esp;户部主簿？如果晏良没记错的话，齐绅高正是户部尚书。指使那两名差役的人刚巧是齐绅高的手下，而那天建议王爷骑皎白的人也正是齐绅高。这么看来，齐绅高很像是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。最有意思的还不止这个，是安王爷，他应该早就将齐绅高的可疑之处看得很清楚，却偏偏就用他来查此案。

&esp;&esp;这安王爷如此安排的目的为何，倒叫人有些猜不透了。

&esp;&esp;“看我身陷麻烦，你倒可以开心了。”齐绅高斜睨晏良。

&esp;&esp;晏良没说话。

&esp;&esp;齐绅高见晏良是这般冷淡做派，口气略带愤然，“别忘了，你在马鞍前桥上藏纸条的行为也很可疑！我仔细查看过了，你的纸条是用黑纸包卷，因此才与马鞍混为一种颜色，肉眼看不出来。你用银针将纸卷固定在前桥阴影处上，只有人上马时抓着马鞍前桥，才能感觉到这个纸条的存在。你做法如此周密，定然是经过细心考虑，同样纸条和银针也需要提前准备。”

&esp;&esp;“下官前一天发现疑点，有些思虑，做些准备并不奇怪。我若是有意谋害王爷，根本没必要提醒。我承认我放纸条的做法有些冒失，但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，我相信王爷会明白这点的。”晏良觉得齐绅高被逼急的样子有点有趣，礼貌性的报之以微笑。

&esp;&esp;齐绅高被他的态度搞得愤怒又无奈，赌气背过身去，“行了，你滚吧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查过厩牧署署令？”晏良问。

&esp;&esp;齐绅高愣住，猛然回头看晏良：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
&esp;&esp;“下官并不知情，大人要查了才知道。”晏良微微行礼后，便快速告辞。

&esp;&esp;齐绅高眼色复杂的望着晏良的背影，沉思片刻，就打发人去监视厩牧署署令，他则乘车直奔吏部侍郎府上。

&esp;&esp;两天后，齐绅高从厩牧署署令身上顺藤捉到户部侍郎陈典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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