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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程素素对卢氏道：“家里持戒，不吃的东西，三娘要是想解馋，也是可以来这里办的，牛肉官家不给宰，别的还是行的。我这里，不禁。”

&esp;&esp;卢氏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新房，笑道：“那可不大好。哎，没想到，咱居然将这事儿办下来了，他们知道了，必要大吃一惊的。”

&esp;&esp;程素素道：“怎么能让他们知道？大哥知道了，要打断我的狗腿的！”

&esp;&esp;卢氏：……帮她租房子是不是就算上了贼船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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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办成了这件事，程素素整个新年都过得很愉快。人心情好的时候，耐心就格外的多，赵氏念叨她许多话，她也愈发的宽容。赵氏始觉得送她去玄都观熏陶熏陶，也是不错的主意。

&esp;&esp;也因此，赵氏对紫阳真人越发的信服起来，更加频繁的催促程素素多往玄都观去见师祖。

&esp;&esp;程素素也乐得去玄都观。

&esp;&esp;换上新做的女装，程素素便与程玄一道去玄都观。靠程玄刷脸，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紫阳真人的静室。奇怪的是，房门关得紧紧的，道一守在门前。程玄才要问怎么回事，却听里面个沙哑苍老的声音：“不好办呐……”

&esp;&esp;程玄如遭雷击：“师父？！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要说

&esp;&esp;是滴，道教也有关于忏悔的内容啦，很有名的一个忏悔，就是王献之的“不觉余事，惟忆与郗家离婚”。

&esp;&esp;紫阳真人

&esp;&esp;“师父？”道一也发现了父女俩，跨前一步挡在前面。

&esp;&esp;可怜道一事事可靠，唯有力气一项在师父面前不够看，被程玄拿起来放到一边，反抗得一点作用都没有。程素素提起裙摆，跟在程玄后面蹭进了静室。道一遽然发现，自己守这个门，作用并不大。想了一下，也跟着进了门。

&esp;&esp;室内，紫阳真人在榻上坐了，广阳子、丹虚子、程犀，在两边椅子上坐着。看到程玄进来，紫阳真人微微点头：“过来坐。”

&esp;&esp;程玄有许多话要问，都被这三个字堵了回去。三步并作两步，到榻上坐了，紧紧张张地：“师父，你能说话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能。”紫阳真人答得干脆。

&esp;&esp;程玄有点懵，程素素已经明白了，“不能”是个多义词。

&esp;&esp;道一进门，便去倒了杯茶，道给紫阳真人润喉。

&esp;&esp;紫阳真人微微点头，啜了一口，目示广阳子。广阳子道：“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程玄还没转过弯儿来：“什么？师父失语症好了，是好事！我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回来！”广阳子见师弟跳下坐榻，就要出去敲锣打鼓庆祝，赶紧喝止。

&esp;&esp;程犀低声道：“爹，此事不能张扬，会对师祖不利。”一句话便将程玄给钉住了。程玄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当然是因为……师祖是装的呀！程素素捂住嘴巴偷笑，心道，师祖果然是个高人！

&esp;&esp;程犀起身将门打开，静室里的人可以看到院子有无生人靠近，再将火盆往紫阳真人脚下搬。程玄看得不耐烦，跳过来一手一个，将儿子和火盆都拎到了榻前，自己往榻上一坐：“说话。”

&esp;&esp;程素素心道：肯定是师祖的策略啦，整天搞事情，下场会像余道士那么惨的！

&esp;&esp;程犀斟酌了一下措词道：“是为了躲避圣上垂问。”他们也是今天早上刚刚知道的！他就比程玄和程素素早到一小会儿，早起过来给紫阳真人问个好，谁知道就赶上这事儿了呢？

&esp;&esp;紫阳真人十几年没有开口过，语调苍老沙哑，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都连不成句子。才说了几个词，程玄就到了。

&esp;&esp;紫阳真人道：“圣上，以前，也是，贵人。”

&esp;&esp;程犀想了一下，不太敢相信地给紫阳真人翻译：“师祖的意思是，当初说圣上有贵气，并不是早早看出来他有天子气？皇子也是贵人？”

&esp;&esp;紫阳真人点点头，抱着茶碗喝了一口：“小地方，道士，眼皮浅。”

&esp;&esp;程素素一口老血，将拳头塞到了嘴巴里。这可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呀！合着就是小地方出来的纯朴道士，看到一个皇子，觉得这气质比自己见过的最大的官儿都好，就说这人有贵气，好死不死遇上这货是个皇子，这个皇子还运气好得当了皇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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