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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但只有一本例外。

&esp;&esp;《理想国》。

&esp;&esp;全英文封皮，1945年出版。

&esp;&esp;很旧了。

&esp;&esp;放的位置，却是坐在办公桌后面顺手就能拿到的。

&esp;&esp;这书是柏拉图写的，借的是苏格拉底的故事，阐述的却是自己在政治、哲学、教育等各方面的思想。

&esp;&esp;边斜也看过。

&esp;&esp;他不由嘀咕一声：“稀奇……”

&esp;&esp;等人等得实在有些无聊，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风景。但视线偶然一转，眼角余光一闪，竟看见自己手边不远的位置上倒了一块木制的镜框。

&esp;&esp;a4纸大小。

&esp;&esp;背面朝上。

&esp;&esp;边斜只以为是谁不小心给碰倒的，顺手就想帮着立回去，但才将其翻起来，一下就愣住了。

&esp;&esp;正面竟然是一张荣誉证书。

&esp;&esp;白底金边，设计典雅。

&esp;&esp;上方正中落着一枚深蓝色的律协会徽。

&esp;&esp;北京市年度十佳青年律师，程白。

&esp;&esp;市司法局和律师协会联合颁发。

&esp;&esp;时间是今年1月。

&esp;&esp;戏票

&esp;&esp;这一位大律师的书架上都是专业相关，除了《理想国》之外什么私人藏书都没有；桌上摆的东西倒是有意思，能看出一点东西；但程白这个人，除了漂亮、冷淡，竟再没透出点更多的端倪。

&esp;&esp;一个藏着自己、不愿表露真实的人。

&esp;&esp;这是他对程白非常直观的第一印象。

&esp;&esp;但……

&esp;&esp;现在他的处境好像有些不妙。

&esp;&esp;看上去他好像是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动了人的东西，还被人抓了个现形。

&esp;&esp;可天知道他一开始真的是出于好心。

&esp;&esp;这一瞬间，边斜有些尴尬，听出了程白话里的不悦和藏着的暗刺，只能指了指自己手里拿着的镜框，解释道：“程律你好。这个，我刚才看见它倒下去了，所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应该是我平时放着不小心碰倒了。”

&esp;&esp;程白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说辞，面上没表现出任何情绪，只端着保温杯，走到了茶几旁边。

&esp;&esp;“边先生可以把它放回去了。”

&esp;&esp;哦。

&esp;&esp;边斜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
&esp;&esp;虽然觉得程白的说辞跟他先前对这张证书的判断有些出入，但还是依言伸手将其放回去。

&esp;&esp;但临到要放下时，却犹豫了一下。

&esp;&esp;这位程大律明明是将这东西倒扣放着的，却说自己是不小心碰倒的，那他现在是该立着放，还是倒着放？

&esp;&esp;选择困难症纠结起来。

&esp;&esp;边斜打量打量程白的神情，然后将这证书立着搁回了书架上。

&esp;&esp;他并不想让程白看出自己知道她是故意把证书倒扣下去的。因为她显然并不想被人知道这一点，他如果表现出来，会显得有些冒犯。

&esp;&esp;程白看了他一眼，依旧淡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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