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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江渊看见他眼中的困惑,道:还没到起床的时间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
&esp;&esp;景澄道:什么?
&esp;&esp;江渊极其认真的问道:我不想听谎话,也不想听反话,景澄,我想听你说实话,你现在还觉得我很讨厌吗?
&esp;&esp;景澄怔了一下,下意识就想张嘴说讨厌,可是看着江渊那认真严肃的样子,他突然就说不出来了。
&esp;&esp;讨厌吗?不讨厌吗?
&esp;&esp;景澄发现,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了,要他说实话,他说不出讨厌也说不出不讨厌,那么长时间的印象怎么可能因为几天的相处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可是又确实发生了变化。
&esp;&esp;江渊成了他这么多年来在脆弱时唯一可以安稳停靠的港湾。虽然仅仅是因为一个意外,但是江渊确确实实将他保护的好好的,以至于他就算变回来了还是对他有种依赖感,下意识觉得在他身边会很安全,下意识觉得他还会包容自己。
&esp;&esp;景澄其实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一张协议之下,如果这样一点温柔纵容就能搞定一个油盐不进的坏学生,那景澄觉得,如果他是江渊,他也会这么做的,更别提江渊两三次用他的秘密威胁他听话,让他对他们之间的联系有了更深刻的认知。
&esp;&esp;只要他不会太过分,那江渊就会纵容。
&esp;&esp;这是溺水之人的一根浮萍,救不了命,但是能短暂的浮上水面呼吸一口空气,至少是现在,他还想要抓住浮萍,吸进肺里的空气能让他就算沉到底,也不至于马上就会被淹死。
&esp;&esp;没有人要他,没有人愿意陪着他,也没人愿意听他说话,他不管做什么都是这样,好的被无视,坏的只能带来一时的注意,到最后也会被无视,所有的事情都走向同一种结局。
&esp;&esp;所以即便是有条件的,虚假的,景澄也想试试被人在乎,被人纵容,被人照顾是什么感觉,如果能用钱买,他也是愿意花钱买的。
&esp;&esp;朋友
&esp;&esp;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?江渊看着他的眼睛问。
&esp;&esp;景澄从思绪中回过神,实话实说:讨厌又不讨厌。
&esp;&esp;江渊知道他没有撒谎,他又问:那我现在算你的朋友吗?
&esp;&esp;江渊。景澄看着他,我知道你不是想当我朋友。
&esp;&esp;江渊愣了一下,他的确不想当他的朋友,他想和他更亲密一点,比如说男朋友。
&esp;&esp;景澄道:我们签了那张协议,我不会出尔反尔的。
&esp;&esp;江渊微微皱眉,你认为我是想确保你不会触犯校规才这样问你的?
&esp;&esp;景澄垂下眸子。
&esp;&esp;江渊静静地看着他,半晌,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协议,然后放到了景澄的手上,打开它。
&esp;&esp;景澄不明所以,坐起身把那张协议打开,里面的内容还是那晚写下的条款,没什么特别的。
&esp;&esp;江渊突然握上了景澄的双手,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带动着他的手将那张协议一点点撕碎。
&esp;&esp;我从来没有打算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。江渊和他对视着,即使没有这张协议,即使你不答应这上面所写的内容,你的秘密也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半分。
&esp;&esp;景澄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纸张碎片,一时间有些迷茫,他不知道江渊是什么意思,或者说又抽哪门子疯,什么叫从来没打算告诉其他人?既然从来没打算,那为什么还要威胁他?
&esp;&esp;你景澄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,也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,纠结之余,又想到,他不会又是在做梦吧,毕竟现在这种有点扯淡的场面,就跟那闪着金光的翅膀一样,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。
&esp;&esp;江渊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,道:威胁你是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乖一点。
&esp;&esp;景澄皱了皱眉,这也
&esp;&esp;江渊继续道:如果不是这样做,你那天晚上就该跑出去了不是吗?
&esp;&esp;景澄:江渊你他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!
&esp;&esp;江渊点点头,你说。
&esp;&esp;景澄:他还说个屁!
&esp;&esp;江渊果真闭上了嘴直勾勾的看着他,等着他说话。
&esp;&esp;景澄额头跳了跳,然后道:你先把手松开。
&esp;&esp;江渊低头看了看,然后松开了手,指尖好残留着景澄皮肤的触感,他将手垂在两侧,然后隐晦地捻了捻。
&esp;&esp;景澄看了他半晌,发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,自暴自弃道:算了,你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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