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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44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也可以，你想怎么算都行。凌安昏沉地应了声，抬手覆在男人手上，轻轻握住了，被反手攥紧。

&esp;&esp;两人长久地沉默着不语，病房门被陈孟风风火火推开，身后还带着一脸焦虑的尤良、柯一宿。

&esp;&esp;严汝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，很冷淡地与后来的两人打招呼。

&esp;&esp;尤良与柯一宿都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，互相对视一眼，说了些关心和安慰的话，很快就离开了病房。

&esp;&esp;严汝霏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到床边，问凌安要不要看上周的et新闻发布会。

&esp;&esp;凌安：我看过直播了。

&esp;&esp;等你休养得差不多，我们回华国。他说。

&esp;&esp;凌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，手背上都是淤青，没有戴戒指。

&esp;&esp;他想了很久，说：好。

&esp;&esp;严汝霏忽然释然了，不再说话，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
&esp;&esp;他很清楚，如果不是林淮雪死了，他和凌安根本没有机会在一起，以后如何也是未知数。

&esp;&esp;爱一个人卑微到不能问他是不是忘不掉死了的白月光，心知肚明自己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，尽管如此他还是爱着这个人。

&esp;&esp;你安排吧。

&esp;&esp;凌安看着他，还有他背后窗外的风景，雪正慢慢停了。

&esp;&esp;事到如今，凌安反而觉得平静，说不上有什么触动，最爱的人死了，他自己也快死了，可能死不了，无所谓，顺其自然。他看着对面男人的熟悉面孔，忽然不知道今夕何夕。

&esp;&esp;如此又过了一年半载，凌安按部就班继续定期复诊，也回到公司接手之前的事务，似乎一切都在慢慢走向平静。

&esp;&esp;严汝霏偶尔也这样认为。

&esp;&esp;假日晚上，他查过凌安的行程，今晚是空白的，理论上对方应该会如往常回家，但他等了许久，凌安没有回来，电话也一直打不通。

&esp;&esp;到了快凌晨的时刻，严汝霏刷到几条娱乐新闻，凌安与几个明星被拍到聚会现场，他在照片上与其中一位颇为亲昵，媒体写得暧昧。

&esp;&esp;因为其中一个男星正当红，直播的新闻也在激烈报道此事，好事娱记在会所门口追上了凌安，闪光灯闪烁宛如触电。

&esp;&esp;凌安对着镜头，挑眉道：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？

&esp;&esp;记者问他：凌先生已经结婚了，总不能是外遇。

&esp;&esp;娱记显然是奔着凌安来的，后者也发觉了，很随意地回道：话都让你说了，你就写我和殷先生是朋友。

&esp;&esp;凌先生的伴侣不会不高兴吗？

&esp;&esp;你猜？他笑了。

&esp;&esp;严汝霏见过太多这种花边新闻，前段时间凌安就与那位男星被拍到在国外一同出行，过了一阵子，他也没有解释这件事。

&esp;&esp;严汝霏觉得不舒服。

&esp;&esp;这人在镜头里的模样，十有八九又喝酒了。

&esp;&esp;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，仍然没有人接。

&esp;&esp;到了大约三点钟，别墅的大门才慢慢敞开，走进来一个青年。

&esp;&esp;你这么晚回家，也不接电话？严汝霏踱步上前。

&esp;&esp;什么？凌安垂眸将大衣褪下挂好，又带着一身疲惫和不以为然的语气回家，看见眼前男人的脸，他忽然恍惚了几秒，还以为见到另一个人，等回过神来才应了声：霏霏，又怎么了？

&esp;&esp;严汝霏在他身上闻到了酒气，应酬的味道，以及，轻微的香灰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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