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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闻璟视若无睹，反手一把抓住了年栀的手，蹙眉，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季扬说了什么，他沉沉“嗯”了一声，“…确定么？”

年栀咬着唇，挣扎，宋闻璟就更大力地拽着她，深邃的眼神直直地投向她，示意她听话，不要乱动，“……乖一点，不要乱动，等我接完电话。”

年栀，“………”

脸庞刷一下，就红了个彻底。

大概电话那头的季扬也是愣了愣，宋闻璟蹙着的眉峰又是拧紧了几分，低声问：“……说下去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年栀这会儿是真的不敢再动了，她大概能够确定，电话应该是宋闻璟的下属打过来的，可能是季扬，当然也可能是叶氏其他的人，但是她承认自己就是心虚，因为在她心中，自己和宋闻璟有任何私下的交涉，那就是一个道德的坎，她现在，还没有办法跨过去。

大概过了5分钟的样子，宋闻璟挂了电话。

年栀憋着一口气，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，一等到他挂了电话，她呼出一口气的同时，用力地甩了一下宋闻璟的手腕，拧眉，瞪着他，“让我下车！”

正好，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
年栀瞥了一眼，还是叶景澜的来电号码。

她只觉得后脑隐隐作痛，连带着太阳穴都跟着突突跳着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她对上宋闻璟那双晦暗不明的深邃眼眸，重复，“让我下车！”

“不敢在我面前接他的电话？”

宋闻璟蹙眉，声线沉沉的，“接吧，我不会出声，但是我很想知道，他和你说什么，包括你和他说的话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宋闻璟，你为什么非得要逼我？就算你觉得你完全不需要顾及任何人，想对我做什么了，就可以对我做什么，因为你有那样的资本。那么我呢？你有想过我么？我这样的人，其实就是最矛盾矫情的人，我不能，我也不敢，我知道，我们已经……不是清白的关系，可是我还想要给自己留最后一份尊严，可以么？”年栀生气，却又无奈。

她嗓音有些暗哑，这些话，她几乎是冲口而出，也许是一直以来都想说的，但是总是说不出口，说不出口的理由是什么？

他的热情，暧昧，让她的心也在动摇，是么？

所以总是不想把话说的太过绝对，但是这一刻，她竟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感觉。

叶景澜——还是她的法定配偶人，电话，一个接着一个，她难道真的要当着他的面子接通么？

这算什么？

…………

这样的感觉，如同是让她站在一个罪恶的深渊边上，她真的很吃力，每天都要对自己说无数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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