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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郑玉磬也在宫中受过嬷嬷的教导，只要她放得下脸面，她也可以献媚撒娇，“只是圣人昨夜驾临，幸到半夜才歇下，如今腰肢酸楚，怕是不能服侍，只好请殿下自便。”

&esp;&esp;萧明稷这才注意到郑玉磬颈处如桃花般颜色的痕迹，那处本来是被人用素粉精心地遮盖过，所以不揪细去看，完全不会发觉。

&esp;&esp;他看见那桃花探入之处，细长的眼眸眯起，心中的暴戾竟然止不住地涌上来，咬牙怒笑：“看来圣人是当真喜爱娘娘的，明明尚有无数佳丽，可贵妃身怀有孕，竟然也不顾惜。”

&esp;&esp;那些他素来想也不敢想、只觉得是欺辱了她的念头，早已经有人亲身尝试过了，甚至可以看得出，其中缱绻之处必然滋味极美。

&esp;&esp;这个人不是别人，正是当今圣上。

&esp;&esp;哪怕早便知道这一桩事，但亲眼看见的时候又怎能真的接受？

&esp;&esp;他怕选秀成亲不顺，甚至没有碰过她一分一毫，生怕验身那一关过不去，落在圣上眼中以为两人苟且，反而不好抬举她做正妃。

&esp;&esp;谁知道竟然白白便宜了旁人。

&esp;&esp;萧明辉纳了燕家的女儿燕音音做侧妃，还同她有了孩子，但如今他与郑玉磬相隔数尺，却也不能张口唤她一声“音音”。

&esp;&esp;除却因为她是圣上的嫔妃，还是因为两人之间都清楚得很。

&esp;&esp;世事变迁，如今的他们早就回不到过去了。

&esp;&esp;圣上昨夜想必是极为快活的，今晨竟然破天荒地晏起，连嫔妃和皇子拜见都不许，怕是也顾虑到叫别人瞧见她衣下昨夜承恩后的风情妩媚。

&esp;&esp;郑玉磬知道他话中嘲讽的意思，无非是因为一个不愿意同其他高门女子共侍一夫的理由拒绝了他，如今却落得和更多女子一起侍奉圣上的境地。

&esp;&esp;那些女子有许多都是高门第的姑娘，而且也有几个孩子傍身，而比她年轻鲜活的处子也在源源不断地被送往内廷，供圣上随意挑选。

&esp;&esp;而年长她二十余岁的天子也不懂得怜惜疼爱她，哪怕给予贵妃的尊位，只当她是个可以用来排解玩弄的东西。

&esp;&esp;“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殿下也不遑多让，难道殿下来日万一谋得尊位，便不会如此待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郑玉磬勉强压着内心酸楚，心平气和道：“殿下要是愿意便快些，若是不愿意，以后恐怕三殿下也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
&esp;&esp;萧明稷阴沉着脸环视四周，这本来就离贵妃梳妆的地方不远，侧殿并不算大，宁越果然已经将人都调出去了。

&esp;&esp;而他自己，现下大约正守在殿外。

&esp;&esp;“长公主确实曾给过我避子丸，可我服用与否从无人知道，殿下告到圣上面前，只怕是也得罪了长公主。”

&esp;&esp;“自然，即便是我服了，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为圣上诞育皇嗣，”她随手去抚弄自己头上的玉簪，凉薄道：“圣人在道观与我日夜都在一处，几乎不肯叫我离开床榻，每一回都迟迟不肯放人去睡，这一点长公主是再清楚不过的。”

&esp;&esp;郑玉磬密切地关注萧明稷的举动，面上却笑吟吟道：“殿下或许不知，圣上也曾对我用过药，只是圣人也是春秋鼎盛，偶有疏忽便有了它，要不是我舍身救驾，圣人也不会如此疼爱我腹中的孩子，因此我劝殿下尽早消了这份心思，少作无用之功。”

&esp;&esp;“无论是我还是圣上，都不想要一个无名无份的孩子，”她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，抬手挽住他颈项，吐气如兰，“可既然他已经来了，我总得为我们母子以后打算，因此殿下所求，妾必然尽力满足。”

&esp;&esp;萧明稷看见她那一张檀口张张合合，说出的全是些叫人不爱听的话，强咬着牙笑道：“娘娘有何打算？”

&esp;&esp;她腹中怀的尚且不知道是谁的骨肉，如何能够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？

&esp;&esp;“以后殿下便知道了，”郑玉磬淡淡瞧了一眼外面：“三皇子手眼通天，彼此有些秘密，想来殿下也不会介意。”

&esp;&esp;天时地利人和，这应该是偷欢之人的好时机，然而郑玉磬那一张芙蓉面上隐隐露出的不甘不愿，乃至于不耐烦，叫人没有半分旖旎亲近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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