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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等阿赞巴登来到南邦的时候,沙瓦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阿赞巴登取出域耶开始施法,十几分钟过去,沙瓦没有任何反应。阿赞巴登割破左手中指,将鲜血滴在域耶上,右手拿着一瓶酒精,喝了几口又吐回瓶中,然后慢慢将酒精浇在沙瓦的伤口中。
&esp;&esp;折腾了二十来分钟,阿赞巴登对方刚摇摇头,说:“这个虫降我没法解开。”我们几个人万没想到,连修鬼王派的阿赞巴登都解决不了。既然事没成,沙瓦只需付给他五万泰铢的辛劳费。
&esp;&esp;送阿赞巴登回去的路上,他对我和方刚说:“那个人的虫降,看上去似乎不像东南亚裔降头师做的,倒是很像苗族降头师的手法,你们还是去泰北或越北打听打听吧,那里居住着很多苗族人。”
&esp;&esp;和方刚回到沙瓦家,晚上吃饭时,方刚不停地打着电话,联系有没有哪位阿赞是苗裔,专门落很难解开的虫降。直到打五折
&esp;&esp;我把这事和方刚说了,他也有印象,于是又托朋友去清莱打听那位阿赞nangya解降收费和过程的细节。后来朋友回复,阿赞nangya没有自己的寺庙,只是借住在一位朋友家中,开辟了专门的法室来加持佛牌和接谈生意。也没有徒弟,只她自己一个人,有时候忙不过来的话,屋主朋友会跟着帮忙。而且她还有个奇怪的规矩,如果有人请她落降,女顾客可以五折。
&esp;&esp;我笑着说:“女阿赞还是头一回遇到,还是女人心软,给同性的顾客打对折。”
&esp;&esp;为了消除疑惑,我和方刚带着沙瓦的弟弟来到清莱,按地址找到那位阿赞nangya师父的住所。屋主是位很胖的中年妇女,把我们领到法室门外等候。站在门口,能看到女阿赞盘腿而坐,正在加持一批放在托盘中的佛牌,旁边坐着一名年轻小伙。在用手机不停地拍照。
&esp;&esp;屋子不大,阿赞nangya背对门口而坐,我们只能看到背影。她身材比较苗条,头发在脑后扎起,加持佛牌时说的语言和我平时听的泰语、巴利语甚至梵语的都不同,是一种从没听过的语言。
&esp;&esp;加持完毕之后,那年轻小伙掏出一叠钱放在旁边的桌上,阿赞nangya施礼表示感谢,小伙把佛牌收进皮包。对阿赞nangya合十施礼之后就出了法室。女阿赞转头看到我们,双方都愣住了,她果然就是当初在贵州毕节和我们遭遇的那位苗女。
&esp;&esp;阿赞nangya看到是我和方刚,表情十分复杂,坐下之后交谈得知,她半年多前在云南昆明遇到一个泰国女人。听她说在泰国用修法制作加持佛牌、刺符和落降都很受欢迎,于是就来到泰国。在边境城市清莱落脚,暂时居住在这位泰国女人家里。她本名叫阿娘娅,是苗族名字,来东南亚后就按照这里的习惯,对外称阿赞nangya。她本来不会加持佛牌,但修法道理是相通的,在当地一位白衣男性阿赞的指点下,阿赞nangya学会用苗族祝由术、傩面咒语和缅甸拉胡法门加持佛牌,用黑巫术配合蛊虫给人落降,效果还不错,生意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&esp;&esp;当初在毕节穷村里的时候,她的头发是披在双肩。而现在全都往后梳,在脑后扎起来,显得更清秀利落,比之前好看多了。只是苗族女人都比较瘦,但她画着淡妆,看上去另有一番风韵。
&esp;&esp;我开门见山,直接问她最近有没有接到给人落针降和虫降的生意。阿赞nangya笑了:“这半年找我落降的人不少,谁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一个。”
&esp;&esp;方刚说:“一个住在南邦的女人,给他丈夫落针降,后来又落了一次虫降!”
&esp;&esp;阿赞nangya收起笑容,问我们是怎么知道的。我把原委一说,她没说话,只是冷冷地发笑。
&esp;&esp;我说:“那个叫沙瓦的男人就快死了,他并没有死罪啊。”阿赞nangya冷笑着说有几个中降头的人有死罪,他经常殴打妻子,在我眼里就是死罪。
&esp;&esp;沙瓦的弟弟很愤怒:“没想到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!”
&esp;&esp;阿赞nangya说:“恶毒的不是她,而是你表哥。如果不是他经常打妻子,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!”沙瓦的弟弟扑通跪下,哭丧着脸求阿赞nangya同情,帮他表哥治病。她冷笑地看着沙瓦的弟弟,也不说话。
&esp;&esp;方刚笑着对她说:“听说你给落降的女客户打五折?”
&esp;&esp;“是的,我最恨用情不专,也讨厌不重视女人的感情的男人。”阿赞nangya回答。
&esp;&esp;我说:“我们之间也算老朋友了,能不能也给打个五折?”
&esp;&esp;阿赞nangya知道我们打的算盘,她摇了摇头:“我的朋友告诉我,在东南亚做降头术,只能落不能解,除非有别人解开,自己是不可以解自己所下的降头,否则会被同行耻笑。”
&esp;&esp;我问:“那这个降我们只能去找阿赞通解了。”
&esp;&esp;阿赞nangya疑惑地问:“阿赞通是谁?”
&esp;&esp;方刚哼了几声:“当年在贵州那个深山里的穷村,你的虫降是被谁解开的,这么快就忘了?”阿赞nangya脸色一变,不友善地看着我俩。
&esp;&esp;我连忙赔笑脸:“这也不是我们想见到的结果,解降毕竟要结仇,可那个沙瓦就算喜欢打老婆,也罪不至死,你看能不能给个面子,想个通融的方法?我和方刚先生在泰国做佛牌生意多年,手上有很多客户,以后咱们好好合作,不愁没有钱赚。”
&esp;&esp;原以为这些话能打动阿赞nangya的心,女人毕竟不比男人,女人心肠软。可没想到她冷笑几声:“对我来说,赚钱当然重要,但和感情比起来,只能放在反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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