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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艾酒 你可以拒绝的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但还是比周幼里要小，过年生母和二叔给周幼里打电话，都问，“你那个年轻男朋友到底什么时候和你结婚啊？”

&esp;&esp;“这都谈了多久了，他年纪小，你不小了，如果只是玩玩而已，尽早，还是……”

&esp;&esp;巫鹤当时在周幼里旁边，听到了，笑笑。

&esp;&esp;第二天他就向周幼里求婚了。

&esp;&esp;广场，连街的商圈，四面的电子屏同时播放一样的视频。

&esp;&esp;有一整片花海，从天而降，巫鹤说，“嫁给我，好吗？”

&esp;&esp;周幼里拿着那个戒指。

&esp;&esp;很长一段时间，她都很少想起梁胥，但那一刻，她突然就哭了。

&esp;&esp;围观的人群以为她是感动，大喊，“嫁给他！”

&esp;&esp;此起彼伏，人浪和人海潮水一样，向她淹没过来。

&esp;&esp;晚上巫鹤留宿在她家。

&esp;&esp;周幼里洗过澡，没有关掉房间的灯，巫鹤走到她床头，坐了一会儿。

&esp;&esp;她躺在床上，看天花板，什么都没有说。

&esp;&esp;直到巫鹤也躺上床铺，从侧面抱住周幼里，她才骤然僵硬。

&esp;&esp;脸上满是泪水，被灯照得发亮。

&esp;&esp;巫鹤慢慢坐了起来，背靠床板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你不愿意，可以拒绝我。”

&esp;&esp;周幼里侧过身无声而哭。

&esp;&esp;一开始相当压抑，后来才渐渐放开声音，她说，“拒绝有用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活了这么久的世界，你突然出现，告诉我这是世界是假的。你是这个世界的神，你想让谁复活就让谁复活，想让谁顺利就让谁顺利，我又能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他没有触碰她，也没有看她，只是垂下目光，说：“你可以拒绝的。”

&esp;&esp;周幼里掀开被子站了起来，手指房门，“那好，那我拒绝，请你离开我的房间。”

&esp;&esp;巫鹤没有动作。

&esp;&esp;周幼里垂下手臂，把床头柜的书和笔记本砸到地上。

&esp;&esp;玻璃碎出脆响，墨水洒到毯子上面，浓郁的水墨味道散开。

&esp;&esp;一片狼藉里，她靠在柜子上，慢慢坐了下来。

&esp;&esp;“我拒绝？”捂着眼睛笑了。

&esp;&esp;“让我失忆爱上他，我能拒绝？又让我亲手害死他，我能拒绝？这世界对你来说是什么？笑话，玩具，看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玩啊？”

&esp;&esp;巫鹤说：“他没有死。”

&esp;&esp;少年长长的睫毛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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