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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季眠的深情值从这时起就几乎没再动过了，数字停留在7800点，极少数的时候会蹦跶个分。多半是段酌在追忆往事的时候牙酸吃醋了。

&esp;&esp;段酌吃醋的时候也是不坦率的，表情严肃地坐在一旁，不声不响。如果不是系统的提示音提醒季眠深情值增加，他绝对看不出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在想这些东西。

&esp;&esp;惹得他一度想告诉段酌实情。

&esp;&esp;在这个世界里，季眠是寿终正寝的。

&esp;&esp;死亡的过程原来没有想象中那样痛苦。

&esp;&esp;季眠呼吸微弱地躺在医院病床上时，感觉自己好像只是有点困。

&esp;&esp;段酌陪在他身边，握着他的手，目光沉静而复杂。

&esp;&esp;在生离死别面前，他并不感到恐惧或是难过。死亡亦无法将他们分离。

&esp;&esp;季眠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沉。

&esp;&esp;闭眼之前，段酌附在他耳边，说了些什么。

&esp;&esp;可季眠太困了，想着，等他醒来以后，再回答段酌的声音。

&esp;&esp;他努力张开嘴唇，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：“哥……我想睡了。”

&esp;&esp;迷蒙中，他听到段酌应了一声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【恭喜，任务完成。】

&esp;&esp;系统的声音将季眠从睡梦中唤醒，鼻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，与“睡前”的味道是一样的。

&esp;&esp;【

&esp;&esp;半个小时后，季眠病床的左侧，吊瓶里的药物彻底空了，连调节泵上方入液壶里的药都滴完了。

&esp;&esp;系统不得不出声提醒：【回血了。】

&esp;&esp;细长的塑料吊针管内压力不够，开始回血，底下约莫十厘米的长度都是猩红色的。

&esp;&esp;季眠支起身子，发觉这具身体只是坐起来都很费力气。

&esp;&esp;他伸手将调节泵上的滑轮调到最低，按响了呼叫护士的对讲机。

&esp;&esp;“24床？”从对讲机里传来声音。

&esp;&esp;“请帮我换一下药。”

&esp;&esp;季眠一连串行为都表现得异常冷静，与他刚到第一个世界时的懵懂状态几乎像是两个人。

&esp;&esp;系统不禁感叹他的宿主比开始时要成熟多了。季眠的很多情绪，都随着段酌一起留在了上一个世界。这对于做任务来说，当然是好事。

&esp;&esp;至于对季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，系统无法妄下定论。

&esp;&esp;等待护士的时间里，季眠打量了一眼病房内的环境。

&esp;&esp;单人病房，且设备比普通病房更加齐全，地面干净得能反光。

&esp;&esp;看样子，原主的经济条件和地位都挺不错。

&esp;&esp;窗户只开了一条缝隙，微弱的暖风从中钻进来，掠过季眠搭在纯白被褥的右手上。

&esp;&esp;那是双生得很漂亮的手，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。苍白的肤色跟医用被子的颜色比起来，分不清哪一个更冷些。

&esp;&esp;这身体的皮肤层似乎比正常人要薄一些，右手手背上的静脉血管呈深青色，很容易便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显露在外，因为过于明显，像是几条静脉赤裸地排列在皮肤上，也许会引得部分人产生不适。

&esp;&esp;病房的门被打开，护士推着医疗推车进来，利索地换好药。

&esp;&esp;“好了许先生，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。”她对季眠的态度很客气。

&esp;&esp;“多谢。”

&esp;&esp;“您用不着客气，我该做的。”护士说完，忽然红着脸压低声音，“如果秦先生来了，能拜托您帮我问他要张温钰的签名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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