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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众人都忍不住去打量她神情。

&esp;&esp;书婉婷家境固然很好，但遇到这种情况，谁都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，脸色于是有些难看。

&esp;&esp;边斜将这一幕看在眼底，可既不参与讨论，也没流露出太感兴趣的神情。

&esp;&esp;他现在正在翻阅自己邮箱里的资料。

&esp;&esp;一部分是程白经手过的案件，另一部分是案件之外，程白所接受的记者采访和节目访谈。

&esp;&esp;后者大多在乘方时期。

&esp;&esp;至于乘方前后，却是少之又少。

&esp;&esp;边斜的阅读速度一向很快，他先没有去看那部分最枯燥的案卷资料，而是点开了采访和访谈的那个文件夹。

&esp;&esp;时间从13年年底到18年年初。

&esp;&esp;程白公开对媒体发表过的言论，几乎都在这里了。

&esp;&esp;在点开16年的一份《京律评论月刊》的访谈录时，他点动鼠标翻页的速度，忽然就慢了下来，然后彻底停住。

&esp;&esp;严格来算，这篇访谈的主角并不是程白。

&esp;&esp;而是方让。

&esp;&esp;是他作为乘方律所的创世合伙人在获得16年十佳青年律师后接受的采访，程白作为他的合伙人和朋友也在其中罢了，参与谈话的内容也很少。

&esp;&esp;但边斜的目光久久凝在那几行字上，无法移开。

&esp;&esp;记者：您在颁奖现场发言的时候说，在工作中最感谢的人是程律，据我所知您和程律从13年在国外认识之后便一同创办了现在的乘方，合作关系非常稳定。能跟我们讲讲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吗？

&esp;&esp;方让：啊，（笑）这没什么好讲的吧。

&esp;&esp;程白：严格说起来是因为另一个人认识的。

&esp;&esp;记者：另一个人？

&esp;&esp;程白：我曾跟他兄长打过官司，他对我有印象。那天开学程白的贺卡

&esp;&esp;访谈录采用的是简单的对话模式，除了个别括号里标注的神情和动作，基本只记录下当时双方的对话。

&esp;&esp;可莫名地，边斜竟能构想出当时的场面。

&esp;&esp;在方让被选为16年十佳青年律师的时候，可能是刚从领奖台上下来，跟程白一起坐着，接受采访。

&esp;&esp;小小的白色鼠标停在页面的末尾，边斜盯这那一片反光的屏幕，心情莫名就阴郁了几分。

&esp;&esp;醋坛子一倒扶不起来。

&esp;&esp;什么叫“更合适的人”？

&esp;&esp;真是越琢磨越不对味儿！

&esp;&esp;“啪”一声轻响，边斜身子往后一仰，靠进椅背里，手里一松，竟是直接把原本攥着的无线鼠标扔在了桌上。

&esp;&esp;周围先前还窃窃私语的众人一下都回头看他。

&esp;&esp;但他谁也没看。

&esp;&esp;一张脸上看着淡淡的，好像与往常没什么两样。

&esp;&esp;这位大作家自打来到律所后，身价虽然高，可从来没摆过什么架子，也没给过谁坏脸色，这会儿看起来好像没事，可鼠标都扔了，明摆着是心情不大好啊。

&esp;&esp;周围人瞅着，声音下意识就小了。

&esp;&esp;就连过了几分钟看唐驳从程白办公室出来了，也都莫名不敢再议论什么。

&esp;&esp;办公室里，程白几乎是目送唐驳走出去的。

&esp;&esp;一个很有野心的律界新人——

&esp;&esp;这是她从一开始就为唐驳贴上的标签。而这个年轻人在这短短的两次接触中所表现出来的，也完全对得起她贴的这个标签。

&esp;&esp;在这个圈子里，有几个人敢走到程白的面前对她说，想要帮她打官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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