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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桓启从外面回来，换了伤上的布带，见伤口已经弥合，让医师涂了曾药膏不再包扎。这时仆从通报，荆乌求见。他吩咐让人进来。荆乌进门来，跪在地上，从胸口掏出一个布包双手呈了上来，道：“小人观察多日，这里头的东西，应是小郎君饮的药汤残渣。”

&esp;&esp;桓启闻言眉心拧了一下，低头去看那个有些扁平的布包。

&esp;&esp;荆乌打开布包，露出里面混着泥的药渣。

&esp;&esp;桓启对身旁正收拾药膏的医师道：“烦请上工看看这是什么。”

&esp;&esp;医师走过去将布包拿起来看，捡起其中几片残渣仔细看了半晌，笑道：“这里面有当归去芦、川芎、白芍药……他搞错了，这不是小郎君饮用的，这应是女子月事前调理身子的。”

&esp;&esp;荆乌目瞪口呆，愣在当地。

&esp;&esp;桓启摆手让医师出去，没好气道：“还跪着做什么，滚出去。”

&esp;&esp;荆乌手忙脚乱起来往外走，才走到门口，忽然听到桓启一声厉喝：“回来。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说：

&esp;&esp;一四七章暴露

&esp;&esp;荆乌匆忙折返回到屋中，偷眼一看见桓启的眼神，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
&esp;&esp;桓启长吐一口气，把心底一股狂乱躁意压了压，冷声道：“你如何找着这包东西，详细说来。”

&esp;&esp;荆乌不敢隐瞒，他打小就在桓启院外听差，做事有几分机灵，这才被挑出指派去了卫姌身边。自从听桓启的话要盯紧卫姌身边异常，他便留心起来。原本也没瞧出什么，几天前偶然发现惠娘私下煎药，便觉得有些奇怪。

&esp;&esp;“小郎君的吃食都是府中庖屋做的，惠媪何须亲自动手，我连着盯了三日，她熬了药后有意避着人去找小郎君，等出来之时碗是空的。”

&esp;&esp;桓启眉头紧锁，手紧紧握着，不自觉地攥成了拳。

&esp;&esp;过了许久，他让荆乌退下，最后神色冷冽看了他一眼道：“若有一四八章无题

&esp;&esp;既然桓启已经识破，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，卫姌现在都无从抵赖。当初既打定主意要冒郎君，她也曾设想过暴露的情况，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会是桓启。方才被点破的震惊过后，卫姌心中起起伏伏的，如今却又渐渐冷静下来。

&esp;&esp;桓启半眯着眼，笑看着她。

&esp;&esp;卫姌缓缓开口道：“落水那一次，兄长不见踪影。我家只兄长一个嗣子，母亲有了癔症，没人支撑门楣，我想着顶替兄长，能让家里好过些……”她眼圈泛红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
&esp;&esp;桓启手指在她眼角擦了两下，这些与他猜的相同，可亲耳听她承认，忍不住还是有些啧啧称奇。要说卫姌能顶卫琮的身份，最大原因就是她有个双胞兄长，可她以往举止泰然自若，又能静心苦读，让身边人从无怀疑，甚至以稚龄在雅集上擢取六品，这番心性也实在了得。

&esp;&esp;他这样想着，嘴里却轻佻道：“若是生得五大三粗也就算了，你这样的样貌，难道还想瞒一辈子”

&esp;&esp;卫姌道：“能瞒一时是一时。”

&esp;&esp;桓启笑出声来，“你是打定主意日后找个借口脱身，给家里留个品级的虚名”

&esp;&esp;卫姌一凛，没想到他如此犀利，竟一口道破她的打算。

&esp;&esp;桓启见她眼神飘忽，在她白嫩脸上轻轻一捏，“年纪这么小，主意倒挺大，当初说什么兄弟情分，不好男风日后要娶妻，全是耍着我玩呢。”

&esp;&esp;他最后两句，紧紧贴着卫姌脸颊，见她耳垂小巧，还有针眼大小的耳洞，此时多看了两眼，心下一动，在她耳廓上亲了一口。

&esp;&esp;卫姌出他口气中的阴寒，身体都有些发僵，想要躲开，但他一手环着她的腰，根本没有挪动的余地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她垂着眼，拼命想着说辞。

&esp;&esp;桓启见她嘴唇都干地起褶了，拿起一旁几子上的壶，茶水是昨夜温着的，早已凉了，他就要喊人拿热茶来。卫姌却急了，眼下这个的模样怎能叫人看到，婢女再老实迟钝也定会起疑。她伸手攀住桓启的手臂，阻拦道：“二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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