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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他捋了捋披散的银发：“灵灵不必替我惋惜，银发不也挺好看么？”

&esp;&esp;值得惋惜的当然不止发色，不过戚灵灵心照不宣地没点破：“确实好看，很适合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原来的模样人家都看腻了，换一个说不定能和小柳师侄一较高下呢。”沈不周弯了弯眼睛。

&esp;&esp;戚灵灵也笑起来：“下本书一定大卖。”

&esp;&esp;沈不周看了她一会儿：“灵灵和南宫小师弟的好事将近了吧？”

&esp;&esp;戚灵灵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嗯，差不多吧……”

&esp;&esp;沈不周点点头：“可惜即刻要走，不能来观礼。不过有人大约未必愿意我来观礼。”

&esp;&esp;戚灵灵干笑两声：“怎么会呢……”

&esp;&esp;沈不周嘴角依旧微弯，眼神却变得严肃：“其实……这次来找你主要是因为想起一件事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眼中流露出迟疑：“以前曾听家师说起过，祁夜成婚结的灵契不同于一般道侣之间的灵契……而是类似于一种凶咒……”

&esp;&esp;戚灵灵吓了一跳：“啊？”

&esp;&esp;沈不周摆摆手：“别害怕，说是凶咒，其实只是结契双方同生共死，祁夜有不死之身，所以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……”

&esp;&esp;他说到一半，突然发现戚灵灵的脸色变得煞白：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，”戚灵灵勉强笑了笑，“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的脸色不好，真的不要紧么？”沈不周关切道。

&esp;&esp;“没事，只是最近没休息好。”戚灵灵道。

&esp;&esp;沈不周仍旧有些担心：“如今尘埃落定，你也可以安心了。”

&esp;&esp;戚灵灵扯了扯嘴角，故作轻松：“是啊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有一事……”沈不周眼中流露出愧色，沉吟道，“之前一直瞒着你，怕你知道了会唾弃我，不过既然我们是朋友，便该坦诚相待。”

&esp;&esp;顿了顿道：“灵灵还记得你和南宫小师弟一起进试炼塔，在秘境中遇到的那个罗浮弟子么？”

&esp;&esp;戚灵灵当然记得：“那个丢了一魂一魄的两仪门弟子……”

&esp;&esp;她一愕：“难道……”

&esp;&esp;沈不周惨然一笑：“没错，当初和他一起入塔的那个同门就是我。他是我入门后的

&esp;&esp;“你呢？”也许是愤怒过了头，戚灵灵反而出奇平静，“你是主系统的一部分，跟我套近乎骗取我的信任，或者干脆就是主系统？”

&esp;&esp;系统慌忙道：“不是的宿主……虽然我的确隐瞒了你一些事情，但我真的不是主系统的统……我的目标从来没变过，就是要送你回现实世界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对，”戚灵灵一下子找到了漏洞，打断它，“我和祁夜熵差点结同生共死契的时候你也没阻止我，到时候主系统都直接把我抹杀了，还回什么现实世界。”

&esp;&esp;系统：“不，我已经找到了办法，在主系统抹杀你的瞬间，可以突破防火墙，把你偷渡回现实世界……”

&esp;&esp;它言之凿凿，但戚灵灵莫名听出一丝心虚。

&esp;&esp;她皱起眉头：“那祁夜熵呢？我偷渡回去，在这个世界算是死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可能吧……”系统遮遮掩掩道。

&esp;&esp;“你还想继续忽悠我吗？”戚灵灵嗤笑了一声，“还有意义吗？”

&esp;&esp;系统卡壳了一会儿，似乎是下了巨大的决心：“那我就说实话了……其实……要突破屏障把宿主偷渡回去，需要巨大的能量，在这个世界而言也就是灵……只有在大反派消亡的瞬间才能释放出所需量级的能量，所以……”它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直到说不下去。

&esp;&esp;戚灵灵冷笑：“你可真行啊！”幸好系统没有实体，不然她高低得把它揪出来打一顿。

&esp;&esp;系统破罐子破摔道：“可是我的目标就是帮宿主回到现实世界，大反派的命运不在我的考虑之内，在你们的利益发生矛盾的时候我只能先为你考虑。这是我的底层逻辑，我也没办法啊。”

&esp;&esp;跟个ai计较确实没什么道理，但是病毒统在她初来乍到时给了她陪伴和慰藉，她不知不觉中把它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伙伴，理智上清楚，但感情上还是有种被背叛的失望。

&esp;&esp;“随便吧，反正不管你是不是主系统一伙的，我都已经上当了不是吗？”她道，“我只想知道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对付祁夜熵，你也说他只是一本小说里的角色，甚至算不上主角，为什么非要他死？”

&esp;&esp;系统立刻纠正她：“是主系统要对付他，不是我，宿主一定要相信我，我真的是站在宿主这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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