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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涌3新版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出了林春云的小公寓，洛小西看看表，已经快上午十点钟了，他给陈静打了个电话：“能帮我联系下市中心医院的人事部吗？问一下何黎程的前夫，林春云是因为什么原因停薪留职的。”

&esp;&esp;陈静很快地答应了一声：“给我十分钟。”

&esp;&esp;不到十分钟，陈静回电了：“林春云的停薪留职是个处分，一年多前他醉酒误事，差点出了手术事故，医院对他进行了处分，停了他的工作，看在他是医院老员工的份上，没有直接开除，其实也跟开除差不多了，医院不许他再上岗了。”

&esp;&esp;洛小西皱着眉头：“那么，他酗酒吗？”

&esp;&esp;陈静：“是，人事部的人说他喝酒喝得很厉害，说他离婚前虽然不算得个出类拔萃的医生，可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，他离婚后，一年比一年颓废，医院本着同情的心情，一直很包容他，最后是他自己太不争气。”

&esp;&esp;洛小西谢过陈静，挂了电话。

&esp;&esp;这个林春云看来也不是个没有自尊心的人，他不愿意提及自己被医院处分的事，还是有羞耻感的——可是，作为一个男人，他怎么能那么厚着脸皮常去前妻那里伸手讨钱呢？！

&esp;&esp;是习惯，还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呢？

&esp;&esp;苏州面馆的经理对洛小西的到来诚恳诚惶，他马上按照洛小西的要求，叫来了昨天晚上当班的收银员和服务员。

&esp;&esp;收银员在警察和老板的双重压力下，有点战战兢兢地，她手忙脚乱地把昨天晚上的收银条存单翻了出来，找了几分钟，抽出一张小纸片，怯怯地：“警官，应该是这个吧——六点到七点钟，三十八块的收银条就这一个。”

&esp;&esp;收银条上的时间是六点四十一分，点餐内容是一份黄瓜凉皮，一份鱼香肉丝，还有两瓶力波啤酒——正是林春云说的，二盘小菜二瓶啤酒。

&esp;&esp;洛小西拿出了林春云的照片，给收银员和服务员认了下，她们都确认无误：“那个男的很瘦，也不点米饭面食，只喝酒吃菜，吃得很快。”

&esp;&esp;小西点点头，又问收银员：“你们这里是餐前付账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是，餐前付账，我们厨房都是根据收银条下单做菜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昨晚这个时间段生意怎么样，客人要排队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们高峰期是五点半到六点，过了这个时间，客人都不会太多的，当时不是正好是台风么，人很少的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这张收银条上面的那张呢，拿来我看一下。”见收银员似乎说不清楚，小西简短地下了命令。

&esp;&esp;收银员找出来，上个收银条上只有一碗十元钱的牛肉面，时间是六点三十七分——看来，在三十七分至四十一分间的五分钟内，应该只来了林春云一位客人，即便是加上他看菜单的时间，他也不会早于六点三十七分到达苏州面馆。

&esp;&esp;林春云的证词，出何黎程医院的时候，大约是晚上六点一刻左右，从那幢医院大门都苏州面馆，走路最多三分钟而已，那么，这期间的二十多分钟，他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，在街上溜达了溜达么？

&esp;&esp;二十多分钟的时间，足够一个外科医生干许多许多事情了……

&esp;&esp;从面馆出来，洛小西并没有立即走向72路公交车站点调查，他在街头站了几分钟，看着医院大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若有所思。

&esp;&esp;几分钟后，洛小西走进了何氏肿瘤医院。

&esp;&esp;医院里沉浸在一片安静而诡异的气氛中，各科室的医护人员一上班就被警员吩咐各自留在自己的办公室，等候警方的问话。

&esp;&esp;住院部和门诊部在同一幢六层楼内，位于医院大门的左侧，跟手术小楼隔了一个大花坛和一个林荫小路。住院大楼内有二十四小时值班人员，其各楼层和底楼大门都有监控录像，取证容易。

&esp;&esp;小西到医院的时候，顾戴跟王立伟正在住院部跟当时的值班医生做调查笔录。

&esp;&esp;小西则直接去了当时发生惨案的手术楼。

&esp;&esp;手术楼的的时候，她那个让人厌烦的前夫闯进来了？

&esp;&esp;办公室的门内锁没有撬开和毁坏的痕迹，不过，也不能就此判定一定是熟人作案，也许，何黎程认为是在自己的地盘上，楼下又有两个值班护士，她根本就不必锁门？

&esp;&esp;洛小西一边在何黎程的办公室踱步，一边皱着眉头沉思。

&esp;&esp;一个勘察员从里间出来，洛小西叫住他：“小丁，现场垃圾箱有没有招待客人的痕迹？比如说一次性水杯什么的。”

&esp;&esp;小丁想了想：“一次性水杯没有，外间桌几下面的几个马克杯都是干净的，摆放整齐，除了死者自己的那只白骨瓷杯，没有其它杯子动用的痕迹；外间垃圾箱有个蓝莓蛋糕的包装盒子，是‘宜芝多’的，是小份的，也许是受害人的晚餐，不像是招待客人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包装上的指纹都取了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已经封样后送回局里了，我们会有人专门做分析的。”

&esp;&esp;小西谢过了小丁，继续沉吟着打量何黎程办公室四处，他的视线停在了办公桌上一处如书本大小的长方形的印痕上，眼睛不由一闪，眼光又很快地在室内转了一圈，落在了窗台上一盆兰花上，兰花细长条型的叶子错落有致，碧绿可爱，虽然不是花期，却仍有一股淡雅的草香气氤氲四周，一看就是个名贵的品种。

&esp;&esp;小西走过去细看——主人的打理看上去也是很细心的，长方形的紫砂花盆里的土壤细润潮湿，正是兰花最适宜的湿度。

&esp;&esp;洛小西戴上手套，将花盆小心地搬下，在办公桌台的印痕上比了一下，恰恰好——这个印痕应该是这盆兰花草的，看来这才是这盆兰花平时所待的位置。

&esp;&esp;洛小西又把花搬到了窗台位置，他没有立即离去，而是站在窗户前，看向窗外，出了一会儿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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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周四修改稿，第一更。（未完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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