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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走了，”祝山抬手，格外生疏的摸了摸他的头，“好孩子。”

&esp;&esp;门被带上，孟以冬的手碰到刚才被大姨父摸过的位置时，他等来了萧升的电话。

&esp;&esp;他告诉萧升，祝山被召回了。

&esp;&esp;萧升足有半分钟没说话，孟以冬直到坐回沙发里，才又听见他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没事，我快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
&esp;&esp;彼时，微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，温凉的扫过他的脸，他想起大姨剃了光头的那天，想起典典去世的那天，想起萧升离开北京的那天，孟以冬那时候差点以为2018年的春天不会来了。

&esp;&esp;“宝宝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我在听。”孟以冬歪倒下去，目光落在萧升买回来的单人沙发上，他发觉，自己是有点想念电话那头的人了。

&esp;&esp;“学校里很忙吗？”萧升轻声问。

&esp;&esp;“嗯，越来越忙。”

&esp;&esp;“没出什么事吧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……”孟以冬说着，耳边回响起毕然的话来，他收回目光，没拿手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撵着衣角，他说，“哥，林黎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提他做什么，”萧升打断他，“你身子好点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好多了。”算了，孟以冬想，与他们无关了。

&esp;&esp;闲聊了一阵，孟以冬逐渐睡着了，电话亮了一下，又暗下去，萧升挂了电话，发了条微信给他，他分享了一首歌，歌名是《绵绵》。

&esp;&esp;小满

&esp;&esp;孟以冬把他带回了家，收拾好床铺，又扔给他一件睡衣，“去洗洗吧，不早了。”

&esp;&esp;林黎坐在沙发里，嘴里问，“你跟师兄，已经在一起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孟以冬在萧升买的单人沙发里坐下，嗯了一声。

&esp;&esp;他又问，“他知道今天的事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清楚，”孟以冬说，“人多口杂，他跟你一个学校，知道了也无可厚非。”

&esp;&esp;林黎不问了，抱着睡衣站了起来，“我去洗洗。”

&esp;&esp;浴室门关上，流水声释出，孟以冬去了厨房，他从冰箱拿了吐司和鸡蛋，准备对付一下两人的胃，鸡蛋下了锅，和油碰撞出滋滋的声响，那会儿，他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，蛋壳还捏在手里，他伫立在厨台前，许久未动。

&esp;&esp;第二天一早林黎就走了，孟以冬从房间出来，茶几上留了字条，上头就两个字，谢谢。

&esp;&esp;警方回复说上级驳回了立案申请，但依从民事案件管理办法找到了当晚的那三个男的，并联系学校一同给予了惩罚措施，这情况孟以冬在派出所就预料到了，具体如何他没再多问。

&esp;&esp;他依然学校医院两头跑，蒋秋燕化疗第四阶段也已经开始，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停药休息，但化药摧残了她的身体，越发见不着好转的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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