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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除此外，还有澹如派人送给他的那面镜子。但他不想把澹如牵扯其中，所以没有提及。

&esp;&esp;“原来如此。”乘雾笑了笑：“所以，你是故意把你师尊带下来的？”

&esp;&esp;烛方面不改色地反问：“你不也是故意将师尊关在这里的吗？”

&esp;&esp;乘雾又笑了一下，用沉默作了回答。

&esp;&esp;“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丹衡忍不住追问乘雾：“那时你分明在西荒，怎可能与观溟同时入门……”

&esp;&esp;乘雾的目光重新落在丹衡身上，不紧不慢道：“师兄都忘了吗？当初我偷学禁术，修道成魔，其中便有一门唤做分身的术法。”

&esp;&esp;“以数十年的寿命为代价，可将一人分身成数人。”丹衡的唇抿成条线：“真正的你早已化名镜玄拜入我门下，当年死去的你和将我们困在这里的你，都不过是你的分身而已。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没错。”乘雾爽快地点头承认，到后面却发出一声叹息：“我一直都在等着师兄认出我的那一天……”

&esp;&esp;烛方大致听明白了，和他所猜测的一样。当年的乘雾并没有死，而是早在之前便化名镜玄同观溟一道入了灵山宗。

&esp;&esp;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？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呢？

&esp;&esp;每每想到此处，烛方便觉太阳穴隐隐作痛，万千思绪在脑中搅乱成一团，双腿更是如同被灌了铅般，半步都抬不起来。

&esp;&esp;此时的丹衡正面朝着乘雾，并不知道身后的烛方是何状况。他开口道出烛方心里的疑惑：“你为何这么做？”

&esp;&esp;乘雾直视着那双从始至终都淡若止水的眼睛：“我以为师兄会明白。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想寻仇，找我一人便是。”丹衡避开他的视线，眉目微敛：“不必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。”

&esp;&esp;“师兄当我是想寻仇么？”乘雾一步步朝他走近：“那师兄当年为何要修无情道？”

&esp;&esp;丹衡闭口不语。

&esp;&esp;“师兄不说我也知道。”乘雾走到他的两尺开外停下脚步：“是师尊逼你的，逼你修无情道，逼你成为灵山掌门。师兄明明更喜欢外面的世界，却不得不为了宗门屈于东荒一隅。既是如此，那我便毁了这灵山宗，毁了这修仙界。这样，师兄也就自由了。”

&esp;&esp;过了许久，丹衡才缓缓启唇：“师尊从未逼我，我也从未修过无情道。”

&esp;&esp;“从未？”乘雾愕然了一瞬，神情不可置信，顿了顿追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丹衡面无表情道：“师尊说过，你是灵山宗百年难见的奇才。只要坚守道心，勤加修炼，终有一日定会得道飞升。身为师兄，我不能让尘缘俗世成为你的牵绊。”

&esp;&esp;“原来师尊是这么说的。”不知想到了什么，乘雾竟止不住地放声大笑，笑完后，他的身影骤然迫近丹衡跟前：“若我执意要师兄成为我的牵绊呢？”

&esp;&esp;眼前罩下一道阴影，丹衡皱着眉，试图抽身反被乘雾捉住手腕。他的修为因为受到克制，不仅无法施展，甚至连乘雾的手也挣脱不开。

&esp;&esp;“师弟，”丹衡抬首望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乘雾：“回头吧。”

&esp;&esp;乘雾并未因此将他松开，而是凑近他耳畔温声道：“唤我乘雾。”

&esp;&esp;“放开师尊！”

&esp;&esp;便在这时，烛方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猛地响起。

&esp;&esp;他刚才陷入了迷糊之中，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却浑身动弹不得。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，已经成了现在这局面。

&esp;&esp;“师兄且歇息片刻。”乘雾一边放晕丹衡一边把人轻轻靠在一旁，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道：“待我处理完剩下的事再慢慢同师兄叙旧。”

&esp;&esp;眼下丹衡在对方手里，烛方不敢轻举妄动。他也不知道方才为何出现那样的状况，目前的局势也不容他多想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乘雾不会伤害他的师尊，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。

&esp;&esp;“白家人的死和你有关吧？”烛方一语点破：“白采真的是自尽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白家待我如何，我便待白家如何，有问题么？”乘雾转过身正对着他，一脸从容神态，说到后面竟还笑了笑：“至于白采，我跟他说吃人肉喝人血便能获得不死之身，他居然真的信了。这种骗人的话也信，怪不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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