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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三郎，你别生气……”月皊的一双手死死抱住江厌辞的腰，将脸埋在他的背上。

&esp;&esp;江厌辞便没有站起身，垂目看向月皊抱着他腰身的手。她的一双小手紧紧搭在他的前腰，手指头慢慢蜷起来去攥他的衣襟。

&esp;&esp;即使她单薄无力，江厌辞也能感受到她当是用尽了力气来抱他。

&esp;&esp;江厌辞回头望向她，只能看见她柔软乌发的头顶。他说：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&esp;&esp;她抱着他的双臂力道并不松，她沉默地抱了他一会儿，才再低低地开口：“那你别走……”

&esp;&esp;这一回再开口，她低软的声音里噙了丝哭腔。

&esp;&esp;江厌辞皱眉，反思自己让她误会了什么。

&esp;&esp;他的沉默，反倒让月皊心里那一丝畏惧又丝丝缕缕地盘枝而生。

&esp;&esp;“我、我……”月皊压着哭腔，“我笨。我不懂三郎的意思。可是……可是三郎想怎样都可以，我都听三郎的。你别生气，你别丢下我不管……”

&esp;&esp;除了江厌辞身边，她已经不知道哪里还是安全的。

&esp;&esp;江厌辞实在不理解她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。江厌辞强力将她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，再侧转过身来，抬起她的下巴，去看她脸。

&esp;&esp;果然，他又看见她红着眼圈的可怜模样。

&esp;&esp;江厌辞颇为无奈地问出来：“你怎么这么爱哭？”

&esp;&esp;闻言，月皊本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落下来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？你若想谋个新开始，我送你走。你若想留在我身边，我要你。”

&esp;&esp;可月皊心里只觉得不安，她望着江厌辞，一声不吭地掉眼泪。

&esp;&esp;“你不懂什么？”江厌辞用指腹去捻她的泪，“懒得解释，就让你自己去摸。”

&esp;&esp;月皊懵懂地望着他。因泪水模糊了的视线里，慢慢映出他俊逸明朗的五官。

&esp;&esp;江厌辞顿了顿，再道：“天下男子非老幼残缺者，抱着个女人同榻而眠，晨时都是如此。”

&esp;&esp;月皊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，带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来，泪珠落在江厌辞为她擦眼泪的指上。

&esp;&esp;江厌辞瞥了一眼被沾湿的指背，抬眼看向她，再开口时声音稍微放软了些许，他说：“别哭。”

&esp;&esp;月皊点头，可随着点头的动作偏又带下泪来。她赶忙抬手，胡乱地擦掉眼泪，一双盈着水渍的泪眼巴巴望着江厌辞，重复了那一句：“我都听三郎的，我不哭。我、我都可以……”

&esp;&esp;江厌辞不是很能理解月皊的不安。她似乎时常带着畏惧。

&esp;&esp;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，月皊搭在膝上的手伸出来，去攥江厌辞的袖子，小心翼翼地摇了摇，小声说：“我没有哭了。”

&esp;&esp;江厌辞望过来，看见她沾满的泪水的脸上慢慢扯出一个乖顺的笑容来。

&esp;&esp;月皊攥着江厌辞袖角的手慢慢往前挪，逐渐覆在江厌辞的手上，慢慢地，直到双手将江厌辞的手捧在手心里，牢牢握着。

&esp;&esp;江厌辞瞥着她握来的手，问：“怎样都可以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！”月皊赶忙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好，那你坐过来些。”江厌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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