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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萧羽倚在楚昭身边，又唤宫女内侍来给换衣服，问楚昭穿那件赴宴好看。

&esp;&esp;“陛下穿什么都好看。”楚昭笑。

&esp;&esp;萧羽已经不是那个认为把珠钗都戴在头上就是好看的六岁小孩了，他已经八岁了。

&esp;&esp;“舅舅，你帮我挑。”他说，看着谢燕芳，公子穿的是常见的官袍，但与朝堂上的官员们完全不同，掩不住风流俊逸，“我要像舅舅这样好看。”

&esp;&esp;谢燕芳笑了，没有自谦或者告诉皇帝人不可貌相，而是起身说声好，他认认真真端详每一件衣袍，经过再三斟酌选了一件深紫色袍服。

&esp;&esp;“这件会不会太闷了？”萧羽还跟谢燕芳讨论，“姐姐办的赏花宴，很多很多花，特别特别鲜艳。”

&esp;&esp;“正因为是赏花，花争奇斗艳，人穿什么都是陪衬。”谢燕芳说，将深紫色袍服在萧羽身上一比，“阿羽年纪小，肤白，穿这件并不会闷，穿上——”

&esp;&esp;他揽着萧羽的肩头，转向大铜镜，看着镜子里的翩翩公子与孩童一笑。

&esp;&esp;“会像我一样好看。”

&esp;&esp;萧羽笑了，再无犹豫由宫女内侍伺候更换衣袍，再转过身让楚昭看：“姐姐好看吗？”

&esp;&esp;楚昭在一旁坐着看，笑道：“三公子真无所不能，这件衣袍让阿羽威武非凡。”

&esp;&esp;谢燕芳一笑，端详女孩儿一眼，忽道：“我也来给皇后挑选一件衣袍吧。”

&esp;&esp;楚昭一怔，想要说话，萧羽已经高兴地说好：“楚姐姐要最好看。”说完这句话，又忙补充一句，“楚姐姐本就是最好看，我是说穿得也最好看。”

&esp;&esp;小孩子真是长大了，都知道怎么夸人了，楚昭失笑，自不会扫兴，站起来了，说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宫女们在殿内一字摆开，衣架上琳琅满目各色各式衣袍，楚昭都看花了眼，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衣服。

&esp;&esp;“每季都给娘娘新作。”宫妇说，“只是娘娘不怎么用。”

&esp;&esp;楚昭跟别的皇后不一样，楚昭要上朝，常穿的是朝服，因为国朝事务繁多，宫中也没有宴席，常服也就那几件——

&esp;&esp;还有最重要的一点，皇帝还小，不需要皇后装扮邀宠。

&esp;&esp;女为悦己者容。

&esp;&esp;楚昭看着镜子，些许走神，其实那一世她做皇后时，衣服首饰比现在要多得多，她将一半多得心思用在穿着打扮上，但有什么用，她的存在并不是因为美貌。

&esp;&esp;这一世没有人能让她以色相侍，她也不会以色侍人。

&esp;&esp;一件浅朱衣裙被举在她身前，谢燕芳站在她身侧，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。

&esp;&esp;女孩儿也长大了，脸长开，眉清目秀，再加上一年多稳坐朝堂，双目如星明亮，浅色衣裙上身，对镜一笑，光华四显。

&esp;&esp;“姐姐真好看。”萧羽站在一旁说。

&esp;&esp;谢燕芳也微微一笑，看着镜中与自己并立的女孩儿。

&esp;&esp;她真好看。

&esp;&esp;像他少年时一样。

&esp;&esp;意气风发，胸怀清风明月。

&esp;&esp;闲谈

&esp;&esp;邓弈走进来时，看到这一幕。

&esp;&esp;楚昭和萧羽在互相端详衣袍，宫女内侍挤满，手里捧着各种珠宝钗花，而在这璀璨炫目中，穿着官服的谢燕芳认真挑选，或者凝神看，甚至还拿起来在鬓边比划一下——

&esp;&esp;“刚才黄学士来跟我说，陛下今天要提前结束上课，我以为出了什么事，原来陛下是为了见谢大人。”邓弈说，“陛下的心意本官能理解，但谢大人——”

&esp;&esp;他看着站在宫女珠宝围绕中的谢燕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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