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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明明白白的将自?己的野心和对权势的渴望说出?口，萧沁瓷从始至终就清楚自?己想要的是什么，没有动摇，也不会心软。

&esp;&esp;萧瑜像是头一次认清她：“皇后尊贵，可未必是好事，废立也只在天子一念之间。”

&esp;&esp;“大?周只有皇帝是君，莫说后宫，便是前朝百官谁不是要仰他鼻息？”萧沁瓷道，“况且，我还这样年轻，要等?到他死，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
&esp;&esp;她轻轻巧巧地说着诛心之语，半点没有觉得自?己说出?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。

&esp;&esp;“你不喜欢他。”萧瑜口吻笃定。

&esp;&esp;“……说得好像这世间的夫妻都是因为情爱才走在一处的，”萧沁瓷眉间有厌倦，“喜不喜欢的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
&esp;&esp;世间夫妻，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稀里糊涂的也就过了一辈子。

&esp;&esp;“和一个自?己不喜欢的人?在一起会很累。”萧瑜道，“若是旁的人?，不喜欢了还能分开，但……”但那是天子。她原以?为萧沁瓷或许是给某个显贵做了外室，若是如此倒还简单，但同皇帝在一起，即便日后情淡爱驰，萧沁瓷也不能及时止损。

&esp;&esp;萧沁瓷觉得和她说话也很累。

&esp;&esp;萧瑜同皇帝似乎有相同的观念，将情爱都看?得很重，萧沁瓷不明白。皇帝从前还总要追问萧沁瓷喜不喜欢他、如何才会喜欢他，近日也不再问了。

&esp;&esp;情爱这种东西这样易逝，又虚无缥缈，实在不值得萧沁瓷多费心。

&esp;&esp;“我不讨厌他。”萧沁瓷道，“况且，要叫我卑微如尘的活着，那样更累。”

&esp;&esp;萧沁瓷偏头看?她：“我做皇后不好吗？萧氏就是后族，荣华富贵，满门朱紫，唾手可得，昔年旧案，等?你我掌权一日也能翻覆。”萧沁瓷说出?她从很早之前就生起的念头，“阿姐，这是通天的捷径。”

&esp;&esp;“也是险途，”萧瑜不动，“圣上未必能给你想要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无需他给，”萧沁瓷说，“我要的东西，我会自?己去拿。”

&esp;&esp;萧瑜不再劝。

&esp;&esp;“你会帮我吗？”萧沁瓷静静望她，就像是很久以?前她求萧瑜帮忙，或是要她带外头的吃食，或是要她帮忙捉弄人?，萧瑜从来不会拒绝，“阿姐？”

&esp;&esp;萧瑜别开眼去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?答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陆奉御给萧沁瓷诊过脉。

&esp;&esp;“还好，这毒发作得慢，两位中?毒都不深，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就能没事了。”陆奉御道，“夫人?的身体还要虚弱一些，得好好将养。”

&esp;&esp;“能不能看?出?是什么毒？”皇帝问，“怎么中?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回?禀陛下，毒性微弱，只能是积少成多，非一日之功，”陆奉御有些迟疑，“但看?脉象，有些像……像宫中?曾出?现过的朱碧。”

&esp;&esp;殿中?静了一瞬。

&esp;&esp;皇帝慢慢问：“宫闱秘药？”

&esp;&esp;萧瑜面色也冷了。果然同皇家牵扯到一起就没有好事。

&esp;&esp;陆奉御背上渗了冷汗。

&esp;&esp;平宗皇帝时宫中?的美人?一茬茬的进来，后宫倾轧残酷，争宠陷害这种事屡见?不鲜。今上即位后整肃后宫，陆奉御还以?为这种毒已经在宫中?绝迹了。

&esp;&esp;“是，此毒无色无味，中?毒之人?会日渐虚弱，直到血气?耗尽而亡。”

&esp;&esp;“这毒是怎么下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凭脉象诊断不出?来，”陆奉御道，“只能将夫人?近日的吃食还有用?具都一一检查过。”

&esp;&esp;“查，”皇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，“殿中?省和内侍省的人?也要查，让严浔去。”

&esp;&esp;他要立后一事不是秘密，萧沁瓷若真成了皇后，挡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人?的路，后宫有问题，前朝也不会干净。

&esp;&esp;太极宫被管得严，他们未必敢在宫中?动手，可萧府是修缮过的，能被做手脚的地方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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