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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在“victory”的播报音响彻整片小小天台的那一瞬间——

&esp;&esp;“叮！”

&esp;&esp;“叮咚。”

&esp;&esp;原曜和顾远航同时收到了成绩短信。

&esp;&esp;顾远航稳定发挥，没意外也没失望，645，顶级院校是上不了了，但恰好到了能从他妈妈那儿那一块免死金牌的分数线。

&esp;&esp;他怔怔地坐在原地，望着手机上的成绩，马上将界面调回战局回顾，盯着自己刚刚打出来的“16-4-5”的战绩，低声呢喃：“还行，这分能报南医大……”

&esp;&esp;另外，原曜671，许愿631。

&esp;&esp;原曜的分没三诊那么高，但这个分数也算是他的正常水平。出分后，他没多大情绪变化，倒是更为许愿的成绩感到高兴。

&esp;&esp;许愿这分算是高三一年内所有大大小小考试的最高分，是他考前没有意料到的。

&esp;&esp;有原曜陪着，考试那天他确实状态比较放松，满脑子想着高考完怎么玩儿，下笔也就更自信。

&esp;&esp;四个身高参差不齐的男孩儿自楼顶飞奔而下，跑得整个楼道里脚步声阵阵，声控灯应声而亮，灯笼串似的，蓦地全亮了。

&esp;&esp;顾远航一边跑一边在家属院里撒欢，举起手中发光的手机高喊：“妈——！”

&esp;&esp;许愿怔愣着站在自家大门前，手扯着原曜的短袖衣摆，一时敲不下去，也有话堵在喉咙说不出来。六百七十多，可比三诊的六百八九低了十来分，这在高考中就是落后于成千上万人。

&esp;&esp;他想起运气的借调，想起李淳那句“是不是和你接触也会点儿背”，越想越难受，一头栽进原曜怀里：“你的运气是不是都给我了。”

&esp;&esp;他说话的声音太小，楼道里的灯早熄灭了。

&esp;&esp;周围只剩院儿里的路灯还亮着光，光从楼体镂空的石膏窗落进来，斜斜地映射在墙壁上。

&esp;&esp;原曜摸他后脑勺，觉得软，拍皮球似的拍拍，“是都拿来遇见你了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六中放榜那天，阳光灿烂，气温高达三十度。

&esp;&esp;许愿穿一件短袖，拿着手机站在校门口的超市冰柜边买雪糕。他挑了根绿色心情，绿豆沙味的，递给原曜。

&esp;&esp;原曜接过雪糕，对着耳机麦克风讲话：“嗯，成绩昨晚出来的。今天就是让来领成绩和志愿指导的。”

&esp;&esp;电话那头是姜瑶。

&esp;&esp;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，一听儿子考得还行，姜瑶音量提高不少，但还是说：“快到了。怎么比三诊低那么多呢？是因为高考更难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妈，”原曜笑一下，放慢脚步，“十来分，其实没低多少。”

&esp;&esp;许愿听着他的话，有些焦躁地扭头，寻找他爸妈的身影。今天区上有来指导志愿填报的老师，所以要求家长尽量都到校，过一会儿姜瑶也要来。

&esp;&esp;李淳还开玩笑说，这种全年级学生家长都坐一块儿开会的大会议，应该是不少情侣的双方父母蓝色船舶“2022级新生，许愿就位！”

&esp;&esp;按舒京仪的话来说，原曜这人就是犟。

&esp;&esp;他是建议原曜报厦大的，不为别的，就为了就业找工作，虽然说海大的专业性更强，但是就业肯定是厦大更好。原曜倒是认为，海大毕竟是专业1，多年来的主要研究方向和涉及领域也是海洋，既然要读这个专业，就要读最强的。

&esp;&esp;海大好歹是985，他这分不亏。

&esp;&esp;而且许愿的分达不到厦大投档线，不可能让他去投个福大。许愿这分能上个985也挺好。

&esp;&esp;舒京仪见劝不过他，认了，说你俩最好是能好一辈子。不然一个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，好好的兄弟别处成仇人。

&esp;&esp;原曜默默将手中报纸卷成条状，往舒京仪头上给了一下，说，能不能往好的想？

&esp;&esp;填志愿那几天，许愿愁坏了。

&esp;&esp;愁到肯德基新出的新品都食之无味，他咬了几口，饱了，拿薯条蘸着吃，猛喝冰可乐。可乐在这会儿对他来说有一种一醉解千愁的作用，心情烦闷时，一口可乐吞下去，天灵盖都被冲得快飞起来。

&esp;&esp;志愿填报截止的前一天下午，他、原曜、舒京仪还有白条四个人坐在肯德基大落地窗边的吧台椅上怀疑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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