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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6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他也不得不在这样的距离看着江月白的眼睛。

&esp;&esp;太近了。不敢想象的近。

&esp;&esp;穆离渊知道自己满脸是脏污狼狈的血，他想要抬手擦一擦脸侧和眼角的血，可这样的梦太难得，能这样近地再看一次江月白，他一点都舍不得分神、一眼都舍不得移开。

&esp;&esp;反正是幻梦，也没有擦血的必要

&esp;&esp;他这样想着，忽然感觉有微凉的指腹抚上了他的眼角。

&esp;&esp;替他抹去了那些渗出的血。

&esp;&esp;血被抹去了，可却流出了更多。

&esp;&esp;他最不敢梦到的，就是江月白轻抚他眼角的动作，可死前仍然逃不过这个令他痛彻心扉的一幕。

&esp;&esp;也许这就是惩罚。

&esp;&esp;穆离渊逃避般地闭上了眼，交错的呼吸仍然近在咫尺，咸涩的血和泪顺着喘息的起伏流进了唇缝——

&esp;&esp;可品尝起来却不是咸涩，而是微凉的甘甜

&esp;&esp;他诧异地睁开眼，发现他尝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血和泪。

&esp;&esp;而是一个

&esp;&esp;混着血和泪的吻。

&esp;&esp;穆离渊瞬间心头一片空白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这梦也太奢侈了。

&esp;&esp;暖雪融

&esp;&esp;“哭够了吗。”

&esp;&esp;穆离渊感到体内死生之花的力量不再流逝。

&esp;&esp;相反，似乎还有温暖的灵息在渐渐向着他体内流淌。

&esp;&esp;寒冷与剧痛都消失不见。

&esp;&esp;也许不是真的消失不见，而是在这个瞬间，他已经顾不得所有其他。

&esp;&esp;他从没有吻过江月白。

&esp;&esp;哪怕他曾经做过比吻更疯狂的事，但每次都只在错乱的呼吸里隔着距离望着身下人。

&esp;&esp;不是不想吻，而恰恰是太想。

&esp;&esp;所以不敢。

&esp;&esp;连做梦的时候都不敢。

&esp;&esp;他从来想象不出江月白的唇是这种触感——像是在炽火里融化的雪。

&esp;&esp;是冷的，也是热的。寒雪随着烈火渐渐沸腾，变作灼烧的暖。

&esp;&esp;江月白的动作半点不温柔，穆离渊很快就感到难以喘气的窒息、甚至疼痛，他用力撑起身子翻了个身，将江月白按在了摇晃的锁链上。

&esp;&esp;可江月白仍旧紧攥着他的长发，黑发绕了两人的脖颈几圈，像另一种锁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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