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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到&ldo;二&rdo;时，刘砚说：&ldo;真的不在我们身上，大个子是副队长，队长是另外一个人，和我们走散了，他管着v疫苗……&rdo;卓婷道：&ldo;那么，真的很遗憾……&rdo;刘砚马上道：&ldo;给你，别开枪。&rdo;方才那一瞬间，刘砚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卓婷的杀机，她差一点点就要扣动扳机，杀人灭口。无论如何都拖不下去了，刘砚只得解下背包，回想当初在永望镇时，赖杰的那个银色箱子，说：&ldo;你如果杀了我，就永远打不开盒子上面的密码锁了。&rdo;卓婷道：&ldo;嗯，你很聪明，但我可以杀他们，顶多我不要疫苗了。&rdo;刘砚打开背包拉链，一边说：&ldo;这种疫苗需要用特殊的针筒注射，推动针管的时候必须很慢，否则药物流量会起反应，稍微不小心就会致死。我是飓风队的医师，只有我能注射疫苗，你们自己打的话，分量一不对就会休克，你把人带过来……想给谁注射，给你自己么？&rdo;卓婷道：&ldo;不，你用生命发誓你说的是真的？&rdo;刘砚从背包里取出银色的不锈钢小型工具箱：&ldo;我不可能骗你。&rdo;卓婷放松了警惕，她见过这种箱子，外形看上去确实是装疫苗的，她伸手来接，说时迟那时快，刘砚悍然以工具箱在卓婷头上一抡！卓婷马上下意识举枪，却被横飞而来的工具箱拍得眼前发黑，砰一枪打偏了方向，刘砚一声不吭便以拳招呼，卓婷几次后退，横过步枪招架，小腹上挨了刘砚狠狠一下，倒在地上！刘砚抿着唇，一拳紧随上去，击在卓婷面门上，抽出电击器，不由分说抵进了卓婷的嘴里。正要按动电击器时，后脑勺又被一根枪管抵着。&ldo;妈的‐‐&rdo;男人的声音说：&ldo;老子就知道她不行。&rdo;&ldo;都杀了吧，把卓婷也杀了。&rdo;又一个女人的声音说：&ldo;这点小事也办不成。&rdo;另一个男人说：&ldo;都带回去，别忙杀人，小心查司令发火，小子，举起双手，站起来。&rdo;刘砚知道卓婷也完蛋了，不可能拿人质要挟他们，这群人多半对自己同伴也会下狠手。只得放开电击器，缓缓举起双手起身。&ldo;到树那里去。&rdo;一人示意他把手放在树上，开始给他搜身，啪啪清脆两声响，刘砚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中年妇女上前，打了卓婷两耳光。啪啪声不绝，那中年妇女竟是扇了卓婷几十个耳光，把她的脸扇得红肿起来。&ldo;这俩人呢？一枪崩了？&rdo;有人道。&ldo;你如果杀了他们。&rdo;刘砚冷冷道：&ldo;等我给人注射疫苗的时候，我会直接一针推到底，送他归西。&rdo;男人的声音笑了起来：&ldo;小伙子蛮聪明的嘛，还知道谈条件……&rdo;说着刘砚后脑勺挨了一下，眼前漆黑，昏死在树边。监禁视线随着枯黄的山峦一掠而过，意识犹如贴着地面平飞过千万里之遥，快速闪过的景象中，植物逐渐腐烂，大地一片焦黄。旷野中的一处，镶嵌在大地上的紫黑色的心脏缓慢起搏，它纠结的血管渗入泥土，四面八方的丧尸开始朝着中央围聚。刘砚醒了。他满身大汗，只穿着紧贴的背心与平角内裤，躺在床上不住喘息，望向发霉的天花板。蝉鸣声此起彼伏，房间内闷热难受，连天窗也没有。只有一张床，一个马桶，一个盥洗台，刘砚扫视房间，试着拧开水龙头，居然还有水。这是什么地方？刘砚走到门后，打不开门，门上有一个活板盖，他躬身掀起盖子，朝外看了一眼，对面整整齐齐的是一大排和他所在的地方一样的房间。走廊两侧排满空房，静悄悄的，远处传来像是丧尸的呼号。&ldo;这是一个监狱。&rdo;对面房间里的男人声音说：&ldo;青山监狱。&rdo;刘砚吁了口气：&ldo;你叫什么名字？&rdo;&ldo;刘砚？&rdo;蒙烽的声音响起：&ldo;你在哪里？&rdo;刘砚整个人松懈下来，问：&ldo;蒙烽！你还好么？&rdo;&ldo;他在二九七三。&rdo;男人的声音道。对面一间囚室翻开活板盖，蒙烽带着血的手抓在边缘上，竭力摇撼，刘砚道：&ldo;晓东呢？&rdo;&ldo;技师！&rdo;隔壁房间响起声音。蒙烽道：&ldo;冷静，都先冷静。刘砚，你看走廊里有人么？&rdo;刘砚道：&ldo;有……有人过来了。&rdo;蒙烽：&ldo;打听情报，并想办法让他们把咱俩关在一起，刘砚，这次看你的了。&rdo;刘砚坐回床上，一队医生推着车过来，停在蒙烽的囚室门口，说：&ldo;大个子，把手伸出来。&rdo;刘砚忍不住又到门上的小窗口里窥探，见对面停了一个小推车，车上摆着玻璃器皿，一名医生道：&ldo;快，否则你的朋友就玩完了。&rdo;蒙烽愤怒的声音响起：&ldo;你们要做什么？！&rdo;那中年男人指间玩着把锋利的手术刀，奸笑道：&ldo;给你三秒时间，你不配合，猜猜我会对你的同伴做什么？&rdo;蒙烽道：&ldo;别碰他！&rdo;说着把手从窗口里伸了出来，他的手臂粗壮而伤痕累累，先前被地雷炸过的擦伤还未完全愈合。那男人赞叹道：&ldo;体质真好啊。&rdo;说着以碘酒消毒，取来针头与皮管，把蒙烽上臂拉得完全伸出门外，令他肩膀抵着门板，将针头刺进他的肘弯内侧，血液马上流淌出来。蒙烽道：&ldo;刘砚，别激动。&rdo;刘砚眼睁睁看着整个抽血过程，刹那明白了，他们要提炼有疫苗的人的血液去化验与研究……蒙烽的血越来越多，充满了整个血袋，200毫升……300毫升……鲜红的动脉血注满血袋，刘砚看得不住发抖。健康人每次抽血不能超过四百毫升，蒙烽的手臂现出灰白，不住发抖。&ldo;他会死的！&rdo;刘砚吼道：&ldo;你们这些禽兽！&rdo;血袋读数已涨到六百毫升，直到八百毫升的时候，刘砚颤声道：&ldo;放了他，来抽我的，我……&rdo;蒙烽喘息着道：&ldo;刘砚，镇定。&rdo;刘砚闭上眼，不忍再看，蒙烽终于撑不住了，对面囚房倒地的声音响起，医生们才收了器具，推车离开。&ldo;蒙烽。&rdo;刘砚小声道。蒙烽的声音有点哆嗦：&ldo;撑得住，别怕……别看。&rdo;片刻后有人过来，打开门，四个带着枪的守卫两名散开，以枪抵着刘砚的头，一名守卫给他戴上手铐，示意他跟着走。&ldo;去哪里。&rdo;刘砚说。&ldo;查司令要见你。&rdo;一人答道：&ldo;别啰嗦。&rdo;刘砚走出监狱第三层，四周都是楼，中央有一个巨大的中庭，不少人排着队在中庭里领吃的，这令他想起从前的逃亡生活。清一色男人，刘砚下了楼，穿过一个走廊，这里的门是铁栅栏，看守也松了很多，里面关着不少老人与小孩‐‐全是健康的。为什么这么做？刘砚心里不住推测：这些人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？要保证活下来就需要种植……他明白了。青山监狱应当只是这个流亡政权的管理中心，周围一定还有不少养活他们的劳动力。生产工种养活战斗工种，查司令与他的&ldo;新军&rdo;关押着老人与小孩做人质。收押刘砚与蒙烽的地方是死囚区，这里是1号区域，他沿路经过监狱1号区，走出外面的道路，远处架着电网与喷火枪，连绵的山头上有不少哨塔，这些东西放在刘砚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。他在心里默计逃跑时的距离，以及蒙烽的战斗力，只要蒙烽恢复并离开牢房……别的都是小意思，赖杰他们又在哪里？&ldo;看什么！&rdo;一人粗暴地揪着刘砚头发，把他推上一辆小车。小车开了不到两三百米，在一间行政楼前停下，跟班押着刘砚进了办公室，让他坐下，继而退了出去，面前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。他穿着蓝色的军装，瘦而阴骘，坐在椅子上时，隐约有种危险气势。他的身后站着一名满脸横肉，脸上满是刀疤的光头大个子，脑门上，胳膊上全是缝针的痕迹。站在中年人身后就像一座山，个头比蒙烽还高，手臂比得上刘砚的大腿，身高足有一米九，那大个子目露凶光，微微张着嘴，门牙残缺不全，就像个杀人机器，一脸彪悍色。&ldo;你去外面等。&rdo;中年人漫不经心道。光头出外，守在门口。桌子上摆放着刑具‐‐尖锐的镊子，橡胶夹钳，牙医剪，针，锯齿手术用具上闪着寒光，夹钳上还带着血迹。&ldo;您好，查司令。&rdo;刘砚道。&ldo;你好。&rdo;查司令点了点头，问：&ldo;你叫什么名字？&rdo;刘砚说了名字，查司令道：&ldo;我叫查龙溪。&rdo;刘砚缓缓点头，双方沉默片刻，查司令一直没有开口，刘砚主动道：&ldo;毁了你们的导弹发射车很不好意思，给我一个机会，我会尽力维修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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