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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茂密草丛有被踩踏过的痕迹，但被人刻意做了手脚，遮挡了真相。何之州顺着这个轨迹，一点点往前探索。

&esp;&esp;关婮跟在身后，一言不发，只是看着何之州的一举一动，时而再抬头环顾前后，观察四周。

&esp;&esp;“原来这才是案发的最初现场。”何之州自言自语。

&esp;&esp;关婮好奇：“哪个案子？”

&esp;&esp;“欢芝案。”何之州蹲在地上，望着地上凌乱的枯草，若有所思，“欢芝可能是在这里被强暴的。”

&esp;&esp;啊？关婮茫然：“万家距离这里很远，欢芝好端端的在家，为什么跑来这里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和你一样。”何之州看了关婮一眼。

&esp;&esp;关婮脑子里只会胡思乱想，记忆中只有刚才浅水边的鱼水之欢。不禁想，欢芝也来温泉池与男人这般吗？

&esp;&esp;“我说的是沐浴。”见她羞涩摸样，何之州淡淡地说，“脑子放干净点，别整日想那些夜晚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夜晚？可刚才分明不是夜晚。”关婮没能明白他的意思，竟还想和他掰扯一会。

&esp;&esp;何之州道：“刚才是你要求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关婮瞠目结舌，盯着他的侧颜，一个字也怼不回去。刚才之所以发生肌肤之亲，的确是她主动的。

&esp;&esp;无话可说，只能胡说：“你不许跟别人说。”

&esp;&esp;何之州嘴角一扬，笑了。

&esp;&esp;“听见没有？”

&esp;&esp;“何之州！”

&esp;&esp;“嘘，别说话。”

&esp;&esp;“两个人的脚印，若不是事发前日下雨，还不能留下证据呢。”何之州自言自语，从腰间掏出一方白色丝帕，铺在泥土里，复制脚印。

&esp;&esp;关婮见那丝帕像女子之物，心里猛然油生一股醋意。

&esp;&esp;“你先回去吧。”何之州淡淡地下令，说话时依然盯着地上的一草一土研究，丝毫没顾及关婮的脸色。

&esp;&esp;哼！关婮耍小性子，起身，走了。

&esp;&esp;再回集市，已是正午时分，匆忙采买干货，挑选鞋子，赶回万家，已过午饭。

&esp;&esp;“关婮！”姚淑女等在厨房外的园子里，看见关婮立即大吼一声，“清早出门，午后回来。去哪了？”

&esp;&esp;“看我娘。”关婮张口就来。

&esp;&esp;姚淑女不知她替嫁，立即回怼：“你娘早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要不要新鞋子？”关婮样了样手中袋子。

&esp;&esp;“当然要，不然我在这里等你做什么。”姚淑女迫不及待，拿到鞋子，立刻换上，妃色绣花鞋，是她喜欢的。

&esp;&esp;两人正在说话，何之州从身后走过来，略拱了拱手，便朝后院走。万绵阳迎面走来，笑着喊他。

&esp;&esp;两人并肩离开园子，关婮不高兴。

&esp;&esp;“这种小郎君，只知攀高踩低，根本不值得喜欢。”姚淑女低语，“上午你不在家，我去老夫人那儿坐了会。听她那个意思，好像要招何之州入赘，做上门女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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