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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丽夫人痛呼失声，目光刺向林珩。心中暗暗发誓，她若不死，必将这个孽种千刀万剐！

&esp;&esp;林珩走到丽夫人身前，视线扫过她的手腕，看到腕上的玉环，目光冰冷，抬脚踩住她的手指，缓慢碾压，直至听到骨裂声。

&esp;&esp;“卑贱之人竟敢佩白玉，用我母印信，占我母宫室，胆大僭越，当予以惩戒。”

&esp;&esp;“林珩，我是国君妾，赏罚皆由国君。你今日欺我才是真正的不敬无礼！”

&esp;&esp;丽夫人奋力转过头，挣扎间长发凌乱，显得狼狈无比。

&esp;&esp;林珩无意同她争执，侧身向茯苓示意。

&esp;&esp;“开始。”

&esp;&esp;“诺。”

&esp;&esp;茯苓靠近丽夫人，弯腰对上她的目光，双眼忽然弯了一下，单手抓住她的头发，顺势掼向地面。

&esp;&esp;砰地一声，丽夫人额头触地，登时一片青紫。

&esp;&esp;“继续。”

&esp;&esp;林珩登上台阶，站定在殿门口。

&esp;&esp;展眼望去，室内摆设一如往昔，数年不曾移动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
&esp;&esp;砰！

&esp;&esp;又是一声。

&esp;&esp;林珩的目光移向屏风，上面是盛放的花海。岁月寝室，花瓣变色，不见昔日的艳丽，染上陈旧和灰败。

&esp;&esp;砰砰！

&esp;&esp;茯苓的动作加快，丽夫人额头青紫破皮，血色蜿蜒过鼻根眼角，迅速覆满脸颊。

&esp;&esp;此时此刻，她遍身狼藉，哪里还有魅惑晋侯宠冠宫苑的天姿国色。

&esp;&esp;火把熊熊燃烧，火光照亮荒凉的庭院。

&esp;&esp;烟气上升，风过时淡化飘散，残存些许松油的气味。

&esp;&esp;丽夫人被按跪在殿前叩头，一下接着一下，痛感渐渐麻木，耻辱充斥胸腔。她咬碎银牙，齿缝染血，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，对林珩恨之入骨。

&esp;&esp;林珩不叫停，茯苓便会继续。

&esp;&esp;叩头声在殿前回荡，火星爆裂声掺杂其间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声响。

&esp;&esp;琼兰殿的婢仆蜷缩在地，目睹丽夫人的惨状，他们下意识捂住嘴，将惨叫和哀嚎咽回嗓子里。心中默默祈求，希望能保住一条小命。

&esp;&esp;回廊之后，几名侍人和阉奴探头探脑。看到院内的情形，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
&esp;&esp;遇到林珩目光扫过，明知道距离尚远，对方未必能看清自己，他们仍控制不住头皮发麻。不敢继续刺探，飞一般逃入夜色中，接连不见踪影。

&esp;&esp;林珩刻意在殿前发作，自始至终没想过隐瞒消息。

&esp;&esp;察觉到刺探的视线，发现远去的身影，他也没有下令阻拦。

&esp;&esp;站在台阶上良久，他迈步走入殿内，足迹印在石砖上，长袍下摆轻扬，金纹流淌微光。

&esp;&esp;绕过倒伏的宫灯，林珩驻足在屏风前，手指覆上褪色的花瓣，缓慢闭上双眼。

&esp;&esp;黑暗笼罩的一刻，陈旧的岁月似潮水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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