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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似被无视的某人不干了,强行插了进来,不满地嚷道:“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?是在说我的坏话吗?”曹洛白了他一眼,笑话道:“是啊是啊,在说你被人砍了屁股的糗事。”萧风颂捂住曹洛的嘴,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。曹洛提起两只爪子,去掐他的手腕。聂荣呈头疼于他们的孩子气,连忙把混战中的两人拉开。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同时笑了出声。这笑声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,回到了那段青涩的岁月。那时,他们一起逃学一起喝酒一起吃烤鱿鱼,肆意地挥洒青春。一笑泯恩仇,真好。和萧风颂的关系定位成朋友,真好。曹洛心情大好,拖长尾音,叹道:“好想啤酒烤烤鱼——”聂荣呈要出去买,被萧风颂拦住了。萧风颂离开后,曹洛对聂荣呈说:“风颂他变了好多。”“娱乐圈本来就不是人呆的地方。经过多次沉浮和重创后,风颂学会了八面玲珑,可是性格中本来就有的傲慢、自负和毒舌也无限放大了。”聂荣呈顿了顿,问,“沈蕙心的事,知道吗?”曹洛不由得冷笑一声,“我在我哥的订婚仪式上见过她,太荒谬了。当初她可是和风颂爱的轰轰烈烈,简直是可歌可泣。”“还没放下风颂吗?”聂荣呈望着她,关切道。“早就放下了。只是,有时候,这里,”曹洛捶了捶心脏,扯起一抹苦笑,“还会疼。”letitgo,letitgo,can’tholditbackanyore——手机响了。是袁牧打来的。听着袁牧在电话那端的话,曹洛的脸色骤然一变,“不要脱他的上衣!我立刻回去!”她慌忙拔掉输液管的针头,尖细的针划破皮肤,涌出细小的血珠。“出了什么事?”聂荣呈扶住她,着急地问道。曹洛急得眼泪都快掉了出来,“阿泽受伤了,昏迷不醒。”“那赶紧送医院啊。”曹洛坚决地摇了摇头,“他的伤在背后,送医院的话,就会被看到——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。荣呈,送我回去。”“好。”聂荣呈戴好帽子口罩,把她抱到一辆宾利车上,火速送她回四合院。聂荣呈要帮忙,被曹洛婉拒了。她捂着肚子,忍着疼痛,咬牙跑上楼。阿泽倒在床上,全身缩成一团,原本就清瘦的身形显得更加的弱不禁风。“洛洛,怎么办?他的后背还在流血,可是他不肯让我帮忙。”袁牧急的团团转。如果曹洛再不来的话,他死活都要把阿泽扛去医院。“袁牧,你先出去。没有我的允许,不要进来。”曹洛关上门,伸手去脱阿泽的t恤。阿泽猛然清醒过来,用力握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,表现出极大的抗拒。“是我。”他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,手也慢慢地放下了。曹洛脱去他的上衣,低下头,查看他后背的那道刀伤。她尽量不去看其它地方,可是,目光所及之处,心还是狠狠的一痛。他的背上,遍布着无数道深浅不一的鞭痕,如藤蔓般密密麻麻地交缠在一起,触目惊心。有些是伤了很久时间,伤疤如毛毛虫般,凹凸不平,看上去丑陋不堪。还有一些则是最近的伤口,血红血红的,狰狞凶险,惨不忍睹。究竟是多狠的心,才会把他打的皮开肉绽,背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?曹洛记得,她你的人生我负责下着小雨的晚上,陆遥来到四合院探望曹洛。“对不起,遇到一个神经病,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。”陆遥愧疚极了,对着曹洛连连道歉。在曹洛去厨房煮咖啡期间,陆遥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阿泽,询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以一敌十还能全身而退,绝不是普通人。”阿泽唇边泛起浅笑,淡定自若地回道:“不过是有些蛮力。而且,”他耸了耸绑着绷带的左肩,“你看,我也受伤了,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。”“那你知道被你打的那些人至少要在床上躺两周吗?”陆遥摆出惯有的木头脸,神色严肃地发问。阿泽靠在沙发上,双手抱胸,笑容越发的温良无害:“陆警官,我也算是见义勇为吧,对毒奶粉案件也做出了一点点贡献,可你好像把我当成了嫌疑人。”陆遥看他的外表确实不像坏人,琢磨着等下还是得提醒曹洛小心点,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的“神经病”三个字,眼里腾腾地冒起了怒火。他挂掉。铃声再度响起。他再度挂掉,铃声又一次响起。“陆警官,快接吧。可能有什么急事。”曹洛端来咖啡,忍不住开口了。陆遥沉着脸走到院中的荷塘边,对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叫道:“我警告你,不要来骚扰我!我说你真的有必要去看精神医生!”辛薇正在走廊玩塔罗牌,打量了下陆遥,自顾自地选牌,开牌,自信满满地解读着:“正位显示命中注定的爱,逆位显示宿命中的碰撞,这位先生,你的有缘人已经出现了。”陆遥闻言,脸上飘来好几朵乌云,黑得只怕要滴墨了。屋内。阿泽吹了吹咖啡杯上的热气,弯着嘴角,胸有成竹地说:“陆警官遇到了很麻烦的女人。”“你怎么知道是女人?”曹洛好奇地问。阿泽双手十指相抵,快速翻飞着,慢悠悠地给出了答案:“男人的直觉。”曹洛切了一声,伸手去揉他的头发。他的发质极好,柔软光泽,那种丝丝滑滑的触感让曹洛沉迷不已。只是,好像哪里不对劲。她左看右看,终于意识到她得带她的“宠物”去修理毛发了。陆遥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他把曹洛拉到一旁,小声告诫着:“那个阿泽不是普通人。我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。你小心点,别被他骗财又骗色了。”曹洛拍了拍陆遥的肩膀,推心置腹地回道:“陆警官,你放心,这两样,我都没有。”阿泽唇边勾起了笑意,端起马克杯,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。噗——他无财又无色的主人,又把砂糖和盐巴搞混了。而陆遥竟然毫无察觉地把这怪味咖啡喝的一滴不剩,末了,还赞赏曹洛手艺不错。阿泽心想,或许,他和曹洛来自同一个星球。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,天空仿佛得到了净化,显得格外纯净,呈现出一片明丽的蔚蓝色。曹洛把阿泽放在一家理发店,背着她心爱的吉他去乐器行换琴弦。回来时,看着理过头的阿泽,顿时傻眼了。她哭丧着脸,找理发师傅理论:“师傅,我让你剪短点,不是让你剪成平头。现在这么短,我还怎么揉啊?”“可是这位先生让我剪得越清爽越好。”理发师傅指着阿泽,似乎极为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,咧嘴笑道,“你看小伙子现在多精神啊。”短短的头发确实把他的五官衬得越发的出众,只是她的手痒症再也没有犯病的机会。阿泽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,脸上浮现出几分懊恼,轻声软语地安慰道:“我的头发长的很快。再过三个月,就长长了。”啊,啊,啊,这么说的话……曹洛惊喜交加地叫了出声:“所以你还会再呆三个月,是吧?”他点点头,眼底漾起的柔情的笑意,慢慢地晕染开。曹洛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今日的天气一样万里无云。她搂着阿泽的手臂,开开心心地走出了理发店。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打架让他的腿伤复发,阿泽走的很是费劲。外型出众但腿脚明显不便的男人走在路上,引来不少注视。曹洛拍了拍他的手,让他不必在意外人的眼光。经过地下人行道时,曹洛被一个拉着二胡的盲人老头吸引住了。她停下脚步,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这首《二泉映月》。琴声委婉悠扬,似乎在讲述他辛酸悲苦又充满坎坷的一生。随着旋律的升腾跌宕,进入了全曲的高~潮。那是从心灵深处迸发出来的呼喊声,是对命运的挣扎与反抗,也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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